“银行从来都只愿意借钱给不缺钱的企业，不是吗？”邱明泉笑。

……随着年纪越来越接近，他们的长相和声音，终于越来越相似了。

刘行长地笑着：“我午单位实在有事走不开，但是晚上也不敢再不来了，上面总行已经和我们打了招呼，一定要在这次的招商引资会上好护驾保航，放贷什么的都得跟上。”

而现在，遥遥望着远年轻封睿的眉笑貌，邱明泉忽然意识到，他脑海中的那个成年版的封睿的样，其实都是建立在这个模板上。

“刘行长您好，午会议好像没看见您呢？”邱明泉赶紧打起神寒暄，前的这位和他关系当真不错，平时企业需要贷款、办理不少业务都是直接找他，一方面自己行事也方便许多，另外也给他带去了不少存款业绩，互惠互利的前提，这种人交际就舒服而友好。

封睿盯着他轻轻碰向脚杯的唇片，眸光蓦然一暗，忽然就放了手中的刀叉，向着边的几位客人微笑致歉：“对不起，那边有个熟人要去打声招呼，去去就来。”

邱明泉扭一看，来人穿着一神的笔西服，原来果然是熟人，静安区工行支行的刘行长。

“小邱总？”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的声音，“我远远看到像是你，果然是啊！”

刘行长又寒暄了几句，终于离开。邱明泉长长

“是啊，金是万业之母，离开你们的支持和滋养，我们任何企业都寸步难行啊。”邱明泉温和地。

他闭了闭，不敢再去看远的那个人，也不敢再去深想、多想。

……远，封睿一边言笑晏晏，一边目光微微向着后方扫去，正看见邱明泉和刘行长交谈，清俊的脸上始终挂着郎朗笑意，不知说着些什么。

躺在草坪上，躺在救护车上，躺在医院的急救台上。

刘行长哈哈笑了起来：“小邱总这话言重了，别的企业要说缺钱我还信，你们明睿集团缺钱，那我可真不信了。”

想象他傲时的表，想象他嗤笑的样，想象他生气时的然大怒。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一生中，他真正看过前世的封睿也不过就那么一个晚上而已。

邱明泉端着手中的餐盘，不知味地拿着叉戳着里面的小条柳，心里有恍惚。

，那个熟悉背影如松，在人群中格外显。他正和几位外国宾客小声谈着什么，旁边是区里的领导，似乎也在顺便些简单的翻译和沟通。

加上脸上有依稀血迹和痛苦的神，其实他并没有太真正看清封睿的长相，他每每在心中和那个成年版的封睿对话时，脑海中他的样，一直是带了一自己的想象的。

远远望去，那张熟悉的侧脸鼻梁耸，眉骨英，和邱明泉记忆里的那张脸越来越是如一辙。

璀璨灯光，他嘴角微微翘着，面容温如玉，在一众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人中，长立如竹，仿佛是一个淡淡的发光。

再看时，他就随手端起边的两杯香槟酒，客气地递给了边那男人一杯，又轻轻举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