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他一愣，不是韩立，是刘东风。

正在驶往大西北的绿列车上，面对面的两张卧铺的铺上，韩立正得意扬扬地举着手机屏幕拿给向城看：“邱大班长就会瞎咋呼，我和陈老师才是公司最大东，我说不同意这个分红方案，他别想一个人说了算，哈哈哈！”

邱明泉一怔：“好，我这就过去。”

邱明泉叹了气，嘴里嘟囔着：“还真以为我们会扣他分红啊，傻不傻？”

刘东风的声音却有严肃：“明泉，我在公安局刑侦大队，有件事想你合一调查，你现在有空不？有空的话来一趟局里行吗？”

邱明泉疑惑地看看他，也不多问：“好，明白。合警察办案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

办公室里，邱明泉刚放电话，正和封睿聊着最新的经济新闻，忽然，手机又响了。

韩立皱着眉拿回手机，立刻惨叫一声：“我靠！班长真是心机！”

“那你先把四百块借我，我回去就立给你汇款，保证不耽误你生活。”

“什么？”向城不耐烦地，“吃饭和旅游门票什么的我请你客还不行吗？”

心里，封睿也奇怪万分：“什么况？居然问到我

向城冷冷瞪着他：“我找同学借几件给你暂时应付一。”

“！……”

邱明泉的回复异常简单明了：“陈老师刚刚和我达成一致行动人，我俩份加起来超过51%。”

韩立委屈得不说话了。坐在自己的卧铺上，他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声：“我的号是大，没骗你。”

“这么少！”韩立惊呼，“够花吗？”

“……”向城死死咬着牙，憋得脸通红，一脚把他踢卧铺，“你他妈的再耍一句氓，我把你那儿打萎缩了信不信！”

坐在市局的办公室里，刘东风有尴尬地指了指面前的一位老民警：“明泉，我和你有亲戚关系，所以就不亲自问话了，这位同志问你啥，你如实回答就行。”

一半。”

向城把凑过来看了看，正看见一条新短信冒了来，他看清容，斜瞥了韩立一：“白痴。”

韩立拿着手机，郁闷地剑眉紧锁，忽然抬起，讨好地看着向城：“我真的没钱了，你先借我五百块。”

“我总得买自己的随用品吧？”韩立坐起，一屁挤上向城的卧铺，有不好意思地放低声音，“我啥都没带，要买的可多呢，洗漱用品倒是不花钱，可是换洗衣服得买吧？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上啊。”

他还以为韩立来科打诨纠缠分红呢，也就没理，可是手机却固执地继续鸣响，半天不停。

实事求是地说，向元涛夫妻俩可绝没有少给向城生活费，在如今的东申市，一个工作人员的工资也不过就四五百元，向城每个月这几百元，已经是同学中极为富庶的标准。

“那呢？”韩立凑近他耳朵，低低，“你穿什么size的，估计比我小不少？”

赶紧接听，他笑着：“夫，找我有事？我刚刚以为是扰电话呢。”

很快，回复的短信急促响起来：“！？搞错没有，这么黑心，本条分红方案不通过。”

向城翻了个大白给他：“神经病，以为人人和你一样上大学就开公司呢？”

向城冷冷：“我一个月才四百元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