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邱明泉望着台上青chun洋溢的四个大男生，唐郁dai着贝雷帽，正疯狂地弹奏着键盘，和向城背靠着背，他们shen后，韩立的shen影隐在灯光后，却藏不住一双眸zi里晶亮的光芒。

“当然不是，这几个也就是玩票的，向城在音乐学院里找的都是志同dao合的同学，很专业，在东申市的地xia乐队里曾经也小有名气。”

“后来呢？”

封睿淡淡dao：“也没有什么后来了。90年代没有什么摇gun乐队真的生存xia来，就连最著名的那些黑豹、唐朝，最后也都纷纷解散，湮灭于人群中。整个圈nei有名的摇gun乐队那时候都集中在燕京市北漂，日zi过得异常清苦。”

邱明泉犹疑问dao：“他也去燕京了吗？”

“他去过一段时间，我也曾顺便去燕京市看过他们乐队的演chu，条件是很差的，都住在地xia室的大通铺里。向伯伯他们不太支持他zuo这一行，所以他也不敢说这边的窘迫，也死活不要爸妈寄钱。”

“啊……”邱明泉有dian动容，“他是真心喜huan音乐啊。”

“对，那时候虽然过得苦，可是匆匆一见xia，我觉得，他的yan睛却像是闪着光。我那时什么都不知dao，只是shuang快地说，你有什么梦想就尽guan去，别考虑钱，哥支持你。”封睿陷ru了遥远的记忆，“可是没过两年，他终究还是回来了。我只以为他jiao生惯养惯了，终究还是受不了燕京那样的漂泊，可是后来才知dao……”

他停了停，有dian说不xia去了。

邱明泉接过了话题：“其实，是因为你们封家的大本营在东申市，你回国后的生意主战场也在这里。”

向城舍不得的，是封睿，而不是这里舒适和安静的生活。

只可惜，他牺牲了自己的梦想，却又没有得到aiqing。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必然得到回报的牺牲，更何况，那只是他的一厢qing愿而已。

封睿苦笑一声：“对。他的确是为了留在我shen边，才放弃了燕京的音乐梦。假如我能稍微早dian发现端倪，我应该更早地劝醒他，一定不要放弃。”

“可惜你并没有观察ru微，当然更别提给他忠告。”

“是啊。我什么都没察觉，等到我察觉的时候，chu1理和拒绝的方式又太cu暴。以至于他后来一直很颓废和消沉，那时候，听说了他的放纵后，我是充满埋怨和不耐烦的。”

邱明泉diandiantou：“不满他忽然打破了你们的好哥们关系，埋怨他叫你有nei疚gan――你觉得你没有什么错，却被忽然拉ru了一个窘迫的境地，所以你觉得他应该自己走chu来，假如走不chu来，就是又蠢又糊涂。”

“……对，我就是那样想的。”

“所以你会在多年之后再度被告白时，忽然kou不择言，说叫他去死。”邱明淡淡dao。

封睿沉默了，好半晌，他自嘲一笑：“你对我失望了，是吗？你觉得，我的zuo法冷酷又自私。”

“是的，我对你有一diandian失望。”邱明泉凝视着台上的向城，怅然dao，“你其实可以chu1理得更好。向城固然执拗而偏激，但是他也没有苦苦纠缠，被拒绝的痛苦和失望，多年里是他自己一个人背负着。”

台上，年轻的向城还在肆意张扬地歌唱，邱明泉尚且看不chu他的yan中有明显的痛苦迷惘，可是他的记忆中，却一直记得上辈zi临死前看到的那个向城。

同样是憔悴和黯淡的，虽然面容依旧俊mei，可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