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尽绝了，便坦坦。

不一样。但闻熙是个很谨慎的人，也非常能忍耐，数年里，没有过分的表达。后来上了大学，两人不再同城，慢慢的，这件事好像就在彼此心里都被放了。

听了这话，闻熙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两声。然后幽幽转过，中带着讥诮：“白苏是超市货架上的商品吗？”

老板呵呵一笑：“我们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人

闻熙走近门，回了句招呼：“好久不见了。”

然而，当闻熙果断对女孩儿放手，成全他们时，他却一快也没有。有的，只是自责――这办的什么蠢事？大费周章，最终所得到的结果，不过是伤害了闻熙和白苏而已。

彼时总是拮据，这种小角落里便宜又有人味的小饭馆，很容易成为常聚地。明天白苏要国了，喊他们两个今天吃一顿告别饭，选这个地方，讲的还是怀。闻熙对这些倒没什么觉，他不是个恋旧的人，不过能再来看看饭馆老板，他也开心。

他勾引那个女孩儿，并成功了。

对视一，钟满抬手表示投降，连连说“了解了解，您的境界跟我等不一样”。

想想这遭蠢事，他就苦涩：“小熙，你是不是因为知我主动在先，才肯答应白苏朋友的？你是不是，还舍不得她？唉，要不你们复合吧，反正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闻熙：“我哪里看起来心里有她？”

现在，这个肯去医院接白苏院，又愿意来吃一餐告别饭的闻熙，是绝没有回可能的。纠纠结结想太多的，从来都是他和白苏而已。

人怎么可能控制真正的？

将放未放时，不敢轻易相见。

每个人对待过往的方式不一样，他以为老死不相往来，才算把旧抹净。而在闻熙那里，彼此恢复独立，心里净净，可以重建为任何关系，才叫格式化。就像，他对他一样。

闻言，闻熙不置可否。他对自己的认知，并没有钟满揣测的那么酷。所谓“收放自如”，可能仅仅是因为不够。

“真羡慕你，对自己的掌控得那么好，收放自如。”他慨。

钟满：“你还跟她朋友。”

一到饭馆门，老板就看见他们了，声打招呼：“来啦！楼上去，小白等你们呢！”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钟满忙解释，“她清醒过来以后，觉得的还是你。你如果心里还有她，为什么不她和好？”

那是一个不太分辨得年龄的男人，留胡像四五十岁，刮了像三十多，神总是很好，很少能从他脸上看到疲。

第十四章

钟满：“……”

毕业后，他回到这里，闻熙成了以前学校的老师，谈了个漂亮的女朋友。他们重逢，一起去玩，他看到闻熙的笑容都是为女朋友温柔，视线十之八九都追着女朋友，从前对他的依赖然无存……他的嫉妒，就这样前所未有地爆发了。

巷太窄，只好走路去。那巷里的饭馆也很小，门摆总摆着几盆老板种的花草，旁边竖立一个木牌，简简单单写着“家常菜”三个字。那是他们毕业重逢后，最常去的地方。

“我不是也还跟你朋友？”闻熙颇有意味地看着他。

车停在一个街角，他们要去的饭馆在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