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可是疯了……也是我妈啊……”哥哥的泪又了来，抑制不住地从南存指腹落，“还特地跑去看工作，一起吃饭……可是奸过你，”南存一僵，“送你上学，你也见过她吧，你那个女的我也见过……我和你睡在一起，还，她也是对你有那个的吧……我只送过你一副手套，她也送了；她见的得光，我们……算什么……阿存我是不是对不起你？不要怪我阿存，不要恨我耽误你，我受不了……阿存！我们怎么办？阿存！阿存……”

“重要么！那些都是上一代的事了，都过去了！”

“我在这里，不要哭，”即使拍着哥哥的后背告诉他自己的存在，他仍然哭着一次次喊着阿存，“别这样，我在这里，你这样我好害怕……”最可怕，是害怕哥哥会像吕清泽就那样疯掉……心一紧，摸索着紧紧握住哥哥骨节嶙峋的手：“哥，哥！”

那又怎样？他不懂。上一代的恩怨也好，什么欠不欠的也好，他真的不懂。为什么要死死纠缠在上一辈的恩怨上？那是他们的事，未曾见过的母亲，始终没有真正亲近的父亲，疯了的吕清泽，他们的过去都不在他思考的范围和行列之中。他所知的，就是哥哥不要哭就好，过去的过去了，他们还有未来的时间来很多事，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们是兄弟……你懂不懂？”哥哥的中尽是绝望。兄弟又怎样，他已经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了，可能远比想象中要早很多的时候就停止思考这件事了。

“手套是我送的。”手套……南存脑中哄地一声炸，将哥哥中的手套和前些时候了的哥哥转送自己的手套联上了线。“我还带她去吃麦当劳，因为想看看你工作的檐。”哥哥声音很轻很没力气，似乎有响动这样的声音就会戛然而止，南存心一片骇然一个字都讲不来。“……每天送你去上学，因为你是我的东西……我每天都回来很早，也是想和你一起吃饭……明明是个小孩，又不闹又不缠人，我开始是讨厌你的，可是哪有你那样的呢，不肯说话却还盯着我看，我也好奇怪了，”哥哥说着，忽然笑了。“可是我妈她死了！是不是她疯了，她说的话就不对了呢？我记得开始不是这样的呀。

“阿存。”

乎了！”

“你究竟懂不懂我在说什么？！”哥哥痛苦地闭上了睛摇着，“你什么都不欠我的。”

“怎么不在乎？！怎么不在乎！”哥哥在怀中拼命地挣扎，嚎哭着喊：“到来我妈才是第三者！她是自己疯的不是因为知有你才疯的！那我报复你算什么！你算什么，我们又算什么！”

他没办法回答，但他可以清楚的知自己想的是给哥哥幸福。他也不知这样的信念究竟有没有传达给哥哥，哥哥却只是哭得无法直视他的目光。究竟该怎样才好呢，这么执着这么辛苦，哥哥真的明白么？这样哭着的哥哥，像个迷路的孩童一样，让他心疼得不知所措却不知该怎么才好，只有更加地搂住那个其实瘦削的，耳畔哥哥撕心裂肺的悲鸣也令他痛地绞然。

“……你的手好和。”哥哥喃喃地开了。南存看着哥哥，轻轻伸另一只手拭哥哥的泪鼻涕。

这个动作似乎让哥哥愣了一个恍惚，茫然地忘记了哭的模样让南存非常难受，无法表达只能抱紧着他摩挲着哥哥的手。

“阿存……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