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杨波都快的，阿喊钱一交，他就零的给他，没半拖拉的。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杨波就是把钱了一遍，一要给他的意思也没有。

"没黑了吧？"

......

你看看杨波这死崽也真够缺的！装看不见阿喊可怜兮兮的样，一闪就要房里去--阿喊一急，差没把憋嗓儿里那颗心给喊来：哎--

杨波车的时候，剩阿喊在家，吃的他自己包。其他时候，只要是杨波在，吃的一般是杨波负责，阿喊只负责吃和交钱。每个月，大月的三十一号，小月的三十号，午五半，杨波会准时守在门那儿，看阿喊骑辆破自行车从鱼塘边拐过来，弯过那棵歪脖苦楝数，停院里，汗，杨波就走上前去：

怎么？杨波站定了，连也不转只侧侧。他一七零的板撂在那里就能把姿势成威胁：你那张贱嘴！不吃不吃还能馋歪了你？！

于是，这家伙那几天都很"鬼"--阿喊一条刚放家门他就开始扒人家衣服，扒完衣服扒，扒得阿喊脸赤红，以为要"发生"什么，哪知人家扒完就扔他一睡衣，然后钻洗澡间里去，霸它半小时，来以后就看见那些个衣都被搓掉了，正湿淋淋的挂在里待掉一半分后再挂去见太阳。

杨波你怕他有钱上外胡搞，乱了家规国法组织纪律。那你想过没有--你夺了他那每天一份的棉花糖，时不时的冰糖酸楂，嘴馋狠了时的香辣鸭脖--这些个微薄的快乐，你......你就不怕那些对阿喊很有"意思"，对他"嘴馋"的小"病"看在里记在心上的姑娘们拿着什么棉花糖、冰糖酸楂、香辣鸭脖，甜甜的喊上一声：李亦华......我这儿有吃的，你要不要？......

"没！张会计那里有账的！你去看！"

杨波这家伙的危机够多了，甚至可以说是过，怎么都有些神经质的。跟踪那套没了，因为他不知从哪本书看来的--男人坏事时不会什么痕迹在行动上。既然行动上没得捉，那衣服之类的总跑不掉了吧？哼！

，阿爷年岁大了，糊涂，杨波买台电视放老人家面前，老人家就钻电视里去了，得不得了，每天等大事就是看电视，看上了连雷公劈过来都不晓得的。

"发了。给你。嗯......三百六十八......"

阿喊神狗狗的，分明是读懂了那姿势里的"威胁"。

第一天的时候，阿喊浑不自在--因以往衣都是他自己洗的。他在外客厅听着洗澡间里杨波颇怪异的哼唧声，急得打转，还以为杨波怎么了，差儿没踹门去。然后，门一开，杨波那家伙若

这俩人正式"过一起"去了。

可......可你让他能怎么办呢？！

于是......

"工资发了吗？"

......想想当年阿喊是怎么被你给整上手的吧......

就是这样。杨波你得认清一个事实：阿喊是会很廉价的把自己"卖"去的，并且毫无知觉。

22

杨波一气从鼻孔哼来"晾你也不敢！"

阿喊把钱递给杨波后，就巴巴地看着他的手。也是，每次发工资，杨波三百五，还会剩给他十几二十块零花，免得他看见吃的时候没钱在上馋得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