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平常我都吃三碗的......
两人都洗好了。杨波拉过阿喊来啃。啃着啃着最后啃人家脚指上去了。
杨波每回都是趁阿喊张罗家务的功夫先把这边布置好--小舍得花钱,大鱼大肉的准备上来,有时还准备儿小酒(用心很明显,想灌阿喊,灌他个七荤八素的再......)。
"我看能不能咬一厘米来!"
菜的格局么,也明显,好吃的放阿喊面前,饭锅也放阿喊面前,随吃随喝。
阿喊比杨波了一厘米......
阿喊还试着提提人家,结果给人家一嗓吼回去了--吃吃吃!吃那么多小心变猪!
然后,他们俩一起吃晚饭。别惊讶,这是从十天前开始的,杨波的馊注意,俩人一起饿着肚等着一起吃饭......
阿喊个大傻!你又不是不知杨波个闷的,哪里肯把这么"丢人"这么掉架的事
阿喊鼻,矮着洗澡间去了......
这其实杨波看的比阿喊清楚。也该,这家伙天生心儿多。阿喊这种天生缺心的,也是他命里造化了。不是么,两人里总要有个不那么""的,不然一起过日整天互相算计多累得慌?
那天就不是了。杨波的脸黑了一路,也不知是天暗啊还是阿喊这崽压儿就不懂得察言观--总之是半没觉察来。等了门,坐,开始吃饭了阿喊还是觉着风平浪静的,本没看来这会肉啊鱼啊全在杨波那边,饭锅也挪了位置。真正看有"问题",是他准备添第二碗饭的时候--你妈咧!吃那么多!不许吃了!去洗澡!杨波冲他喊。
可怜着哪!跟给夺了的小狗崽一样,也卷了,耳朵也耷拉了。
光人老,空把襟怀怅。
阿喊抬起,用乌溜溜的珠把杨波望着......
谁都是时间里一条游鱼,游,游来游去一辈就过去了,何不取个自在儿的游法?
杨波给他望得心烦意乱,差儿没心,想到那"一厘米",心又重新回去了,黑着脸又吼--叫你去洗澡没听见啊?!
杨波是真狠!你说"咬"嘛,当作过生活中间的一"趣",轻轻两就罢了,他不--他来真的,起先是啃阿喊一层脚底板上的老茧来,后来老茧没了就到到肉了,啃得阿喊哀哀叫,想把脚回来,偏被这杀猪佬使蛮力压住,动弹不得。等他啃得过瘾了,放开,阿喊陪了许多小心问他:哎......你是怎么了嘛?......
"啊!你......你咬我脚什么?......"
杨波脸黑了......
杨波把黑脸保持到阿喊从肉联厂班好家务事来站他面前,够久......
阿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还到旅店去吃,叫老板备了张桌摆房间里。
阿喊愣住了。
所以,杨波--你是幸福的,知不?
虽然这幸福里惆怅多得跟青鱼上的刺一样,小,说不定哪个时候就要扎他一,说疼嘛,它也不是很疼,可就让他恼在心上。举个小例。有天杨波拿了把尺,量了阿喊的这围那围的,准备好了要找人给他套西装。量就量了罢,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在杨波他心血突然来,自个给自个量了一把。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