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解释:“自然是用来写字的。你想写什么都可以,不过才佳人们大都写的对心上人的慕之。鹊仙节前放河灯已经是我们长雁镇的传统了,所谓心诚则灵,据说这花灯若是被鹊仙瞧上,就会来实现你的愿望了。”
重云提议逛一夜市,段尘没什么意见,两人便沿着长街慢慢走着。
“随便写什么就好,就是一个形式嘛。”
“无聊。”段尘不想搭理他。
“自然是要你写你的愿望啊。”
“大婶你生意这么好啊?”重云啧啧称奇,伸手拿起一盏莲花模样的花灯看了看,这花灯得像真的,白里透红的花一片片伸展,花的面还有碧绿的叶衬托着,重云有些不释手。
两人走在长街上,一静一动,又皆是生的面容俊雅,引得无数少女回驻足。
走了去。
经过几日的相,重云对段尘也有了几分了解,知这人冷漠又不近人,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实段尘也有讨厌的事,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同时也讨厌别人给他找麻烦。
重云却已经提笔写了几行字,他没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只是来两年了,对三危山也有些挂念,因此在字条上祈愿三危山的族人一切安好。
两人都没吃晚饭,了客栈随便找了家店填饱了肚,吃完饭后,天已晚,长街上却是灯火通明,只因明日便是鹊仙节,整条长街挂满了彩灯,行人来往无数,就连久居闺阁的少女都走了来,整个镇上看起来闹非凡。
随即他发现花灯的中间还放了一张小纸条,刚好被花中的蜡烛挡住了,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来。重云指着纸条问:“这东西什么用?”
但重云倒是不怕他讨厌,就偏给他找事儿,总归是见不得段尘摆那副超然脱俗的姿态来。
虽说重云自己才是任凭差遣的对象,可惜几日过去,俩人似乎都忘了这回事,段尘是一开始就没把重云当手看,重云是自
待他写完,段尘还是一动不动。
段尘冷然:“我没有愿望。”他无无,没有“心上人”,更无谓什么宏大的理想抱负,给他也不知要写些什么。
段尘看着自己手中梅花样式的花灯,有些不解:“给我作甚?”
重云其实也没有,但他更多的是想要参与其中的兴致。
重云就见不得他这样遗世独立不人间烟火的模样,好似他跟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中的人,一不留神人就不见了。
明明已经山两年多,重云却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一会儿拿起陶瓷的小人左瞧右瞧,一会儿又对上挂满的各式各样的彩灯东摸西摸,一刻都停不来。
重云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跃跃试,买两个花灯后递给了段尘一个。
重云在一个小摊上瞧见了一位熟人,正是那日卖面的大婶,此时她没有卖面,却卖起了花灯,她的花灯样式多样,又得致,周遭的客人倒也不少。大婶显然也认了重云,脸一,却依旧地打起了招呼:“小公来逛夜市啊?要不要买两盏花灯,前面河边有很多人在放的河灯,都是在我这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