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尘话落，见后的人没有反应，才回过看了他一：“你……”

好不容易走到集镇上，早起的摊贩摆在小摊上的那些稀奇玩意儿终于唤起了他的一儿活力。重云走到一个卖面的小摊前，将一面狐狸模样的面拿起来，放在面上比划了两，问段尘：“好看吗？”

重云刚才因为段尘的话有些发愣，原本以为段尘是个很有目的的人，但没想到……他回过神来，笑：“怎么了？”

段尘冷漠地看着他，没说好看还是不好看，重云见他那三天憋不一个响屁的样，也不指望他能给意见了，自说自话：“不好看？”他又拿起一面胖娃娃模样的面，问，“那这个呢？”

大婶角了，面不虞地指了指右侧的一堆看不是什么样的面说：“小公要不要试试这边的人||面|？”

重云看了看手里两张面，有些犹豫：“嗯……这两个我都不太满意，还有没有其他的，我再看看。”

“你当真要跟着我？”段尘从来都是一个人，在化成人形前，他早就孤独地活了数千年，变成了人后，对于外界的敌意也很不习惯，因此也是一个人，现在突然有个人带着善意说要跟着他，说实话他是有些别扭的。

“好看的好看的，小公你肤白，哪个都好看。”卖东西的大婶材丰腴，笑得慈蔼，跟寺庙里的弥勒佛似的。

两人都没有御剑，走到长雁镇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晨未散，路两侧的花花草草都还带着几分湿之气。重云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好玩好看的，着实让他有些难受，但段尘没有提要御剑，他又要依段尘的命令行事，自然不好先提。

“人||面

重云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还会问这个问题，明明刚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当然，不过我只跟着你半年啊，半年以后我就走了。”

他是真的不会说话，不了解他的人大概会觉得他在讽刺人。段尘就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只见大婶脸上的表肉可见的一僵，讪讪：“借小公你的吉言。小公要买的话，我的生意就更好了。”

重云笑：“大婶你这么会说话，生意好的吧？”

重云一开始跟着段尘的时候，还不知段尘是这样一个人，等知了，才后知后觉这人竟颠覆了他以往对佛门僧的认知。

自来历练了。

“好。”

长雁镇在桐山以东，近日里听说了几件恶鬼伤人的事。原本解决完桐山的妖鬼，重云便要跟阎成玉一去长雁镇的，只是突然遇到了段尘，这件事便也就打算搁置了，现在兜兜转转还是要去那里，不得不说真是来的巧了。

他修为极，倒也不惧危险，哪里有邪作祟便往哪里去，久而久之修真界倒也知了有他这一号人，一些散修若遇到棘手的也会来找他帮忙，当然前提是能拿让他满意的报酬，他索要的报酬并不是金钱，而是那些人上最珍贵的东西。若一个人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他的命，只要他给得起，段尘也不会客气。

段尘心你赶紧走吧。面上却没有更多的波动，他冷声：“先去长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