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始至终没有再回过。

柳寒衣对他的攻击混不在意，龚如雪中了蛊毒，虽有重云的药压制，但他此刻行动真，骨灵草的作用便失了三分，这样无疑是找死。

一旁的南怀漪却红了，她愤恨地说：“你本不知公牺牲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他？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柳寒衣制止了：“好了，怀漪，别说了。”

柳寒衣轻嗤一声，不答反问：“你说呢？”

第18章傻

柳寒衣难以置信地看着贯穿自己的剑，他缓缓抬起，似乎是有些认不前的人来了，传来的痛楚万分明显，但那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

在霍清苓带来的人控制住场面后，鹿台山上恢复了一片暂时的宁静，柳寒衣的手被人制住，相继捕的捕，抓的抓，也都所剩无几。

而是因为什么呢？

柳寒衣被南怀漪扶着坐在一旁的椅上，前的血迹已经涸，凝结成一片深黑的污迹。他面无表的看着自己的手被抓捕，曾经为复仇所的苦心算计、暗中谋划，也随着既定的结局消失在这晴空之中。

不稍片刻，柳寒衣上已是伤痕累累，龚如雪一番攻势纯粹是愤，却是从没想过真要伤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长久背负在后的东西终于卸了，既觉得轻松，又有些怅然若失。

龚如雪中淤积的一气顿时散得七七八八，他手上脱了力，剑也拿不住了，手一松，长剑“哐当”一声便砸在了地上。

重云走到他面前，垂眸望着他的睛：“值得吗？”为了报复失去了一切，放弃了朋友，丢掉了自己的本心，最终什么也没剩，这样值得吗？

“柳寒衣，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把我真正当是你的朋友？”龚如雪看柳寒衣一副凄惨的模样，只觉得陌生，他睛红的厉害，却又固执地想要寻得一个结果。

柳寒衣了两，平复翻涌的血气，才缓慢又定地摇了摇：“……没有。”

重云神微动，还想问些什么，却见柳寒衣目光一

他弯腰将地上的剑，动作吃力得像是一位七旬老人。他将剑|剑鞘，这才举步朝山走去。

“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龚如雪难得红了，手上的力因为激动的绪一时失了控，一剑刺向了柳寒衣的心脏！

柳寒衣努力不让自己去思考这痛苦的来源，他勾起嘴角努力扯一丝笑来，像他曾经过很多次的那样：“……傻。”

柳寒衣捂着伤倒退了两步，栽了南怀漪的怀里，他脸发青，难看的厉害，不单单是因为受伤失血的缘故，更多的，像是长久地背负着的东西一时卸了来，终于松了一气便再也提不起一劲来。

明明那么聪明却要故作无知，真是一个十足的傻。

“公！”南怀漪朝柳寒衣冲了过来。

背影萧索，却带着少年人的傲气与倔。

龚如雪面上的血退的净净，漆黑的眸里一片破碎的晦暗星光，他沉默了良久，了：“好，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