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画舫？！”这轮到柳寒衣惊讶了，江汀画舫是槐州城乃至整个西洲都有名的烟花之地，也是城里唯一与烟海楼齐名的销金窟，他实在是没法将江汀画舫与前这位佛门清净之地的僧联系在一起。就算段尘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脱离佛

寒衣臭不要脸地自夸。

柳寒衣没有想到段尘竟然会问他问题，若不是段尘突然开，他都快忘了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当即了，随即又意识到段尘看不见，才说：“确实。”

重云后知后觉地发现段尘与柳寒衣两人的气氛在一瞬间剑弩张起来，一时间有拿不准这突发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那倒不是，我哪来的心悦之人，都是别人心悦于我好吧。”柳寒衣对于自己的外貌似乎有格外的自信。

段尘冷声问：“那你当如何？”

“我？”柳寒衣惊奇段尘居然这么关心自己，当真是自己魅力无边？“我自然是，要什么，在我活着的时候便要拼了命去争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

“刚才还好好的，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重云声打断他们，换了个话题问，“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接来什么？”

这重云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你难有心悦之人了？”

“哪怕是粉碎骨？”

柳寒衣似乎是没看来他的奇怪模样，自顾自地把他没说完的话往另一个方向补全：“那你可能会比现在更快地交到朋友。”

第11章霍清苓

一旁安静坐了许久的段尘终于开了：“柳公喜听？”

“我打算去江汀画舫寻一位朋友。”段尘自然是不知重云心中所想，只照实说，“两位可有兴趣一前往？”

他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在场，自知失言，那未的话便突兀地断在嘴边。

思及此，重云突然发觉心有些酸涩，他曾经跟着段尘行走世间，却连一个“知交好友”的名都未曾得到，也是有些可笑。

重云有些无言，心知他真是狗嘴里吐不象牙，就又听见他说：“我只是觉得杜丽娘有些复杂，她又凄惨但又足够幸福，世间像她一般无法遂愿的人太多了，但却没有人跟她一样要死过一次才能遂愿，所以我一定不要同她一样。”

重云被他逗笑：“是是是，你魅力无限大，任何人都抵挡不住。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大概……”

重云也顺着他的目光朝段尘看去，他刚才听段尘所说，多年前曾与一位朋友来过槐州，他与段尘认识的那些年，除了佛门中的人，他从未听说过段尘还有朋友，想来应该是他死后认识的。

重云不理解他们突如其来的这场莫名的对话，但着实被他们话语里的狠劲给惊了一，便听见柳寒衣笑：“……哪怕是粉碎骨。”

楼，一曲已唱完，迎来客人们烈的掌声。

重云也顺着他的话往说，：“也许吧。”

柳寒衣恢复笑意，一副主随客便的模样：“你想什么？或者……”他的目光一转，看向对面的段尘，“大师有什么好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