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可是我要怎么过来?”重云的话语里染上三分笑,底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郎官家里有脏东西?为什么新娘的家里人要找大师来法?
重云屏息,静静等待着黑影的靠近。
重云只觉一炸,还来不及思考,便先一步有了动作,他飞而起,反手长剑,澄银的剑光一闪,朝后劈去。
第9章初遇
重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循着空中的息微风声,朝那个看不见的人影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但黑影在靠近窗边不远的地方不动了,重云没有动作,深沉如墨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纸,只见那影歪歪扭扭地晃了晃,随即女人悠远的呼唤传来:“过来吧。”
声声呼唤,像久居深闺的少妇在等待着远行的丈夫归来。那声音原本是悠远轻柔的,但见重云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便渐渐变得急迫,甚至带了三分怨怼。
那女吃吃地笑了笑,却不答:“你过来呀,你过来吧。”
夜深沉,站在新娘的家外面,重云发觉他四除了新娘发狂的哭叫声,竟然寂静得连一虫鸣声都听不见。
待他走去,房门又自己关上,重云什么也看不见,只闻到房间里有一重的尸腐烂的气息,以及被这恶臭掩盖的一丝淡淡胭脂香。
重云似乎对这种诡异的场景没有知,他无视四的静寂,沉声问:“过来什么?”
他话甫一落,房里的烛火霎时熄灭,从窗边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只听“吱呀”一声,重云后的房门倏地打开,在黑暗中无声地张开血盆大。
②符惕山::“又西二百里,曰符惕之山,其上多棕楠,多金玉,神江疑居之。”
三危山::“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
倏然,重云看见一纤细的影投在淡黄的窗纸上,那影徐徐向他靠近,逐渐被灯火拉长,像棵生长得光怪陆离的树,树枝张牙舞爪得要将他裹住。
“你为什么不过来?”
重云眨了眨睛,手上着剑柄的姿势没有动,又听见:“过来吧,过来吧。”
却劈了个空。
“小公,你过来呀。”那悠远的呼唤声又响了起来,重云却发觉自己无法辨别那声音自何方,一时脸也凝重起来。
重云挑了挑眉,踏步朝里走去。
他正在踌躇,就听见新娘的哭叫声骤歇,四周顿时陷一种诡异的沉寂,重云神微凛,右手悄然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他靠在窗边,昏黄的烛光透过窗纸映在他的侧脸上,房间的烛火动,他的侧脸也变得晦暗不明。
重云看着关着新娘的那间房外面贴满了黄符,忍不住勾唇一笑,大概问题的答案都在这里面了。
重云在窗外边踱步,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去一探究竟,毕竟他虽然对世俗规矩了解甚少,但男女授受不亲的理还是懂的。
重云冷声问:“你在哪里?”
虚空中传来女轻蔑的笑声:
“我在……”女的声音突然消失,重云全倏地绷紧,像一蓄势待发的箭。
一秒,凄厉的长啸从他的后传来:“我在你的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