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他不敢相信魏柯也有这种烦恼。
“现在睡觉还太早了,要不来一局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谢榆将棋墩挪到两人中间,复盘了三年前的一局棋。
只是,这些复杂的心,在谢榆复盘到142手后,尽数烟消云散了。
程延清再次看到这局棋,自然心里不舒服,更遑论老话重提的就是“魏柯”本人。虽然他现在与“魏柯”已经化敌为友,可这种揭伤疤的行为,还是让他动了绝交的念。
他曾经过这样的好棋。
“那可能说明还不够妙嘛。”谢榆看他又要发飙,赶紧给他敬酒,“从前还有个人跟我说:竭尽全力,没有获胜,那就是实力还不够,除了继续努力,别无他法――来,碰杯!”
他其实没有经历那些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艰辛。他知这条路不好走,然后非常理智地掉,放弃了自己那些曾经划亮长空的奇思妙想。他放弃它们,得到胜利;想念它们,又无动于衷。现在他的所有痛苦,都来自于胜负面前的懦弱。他怎么不是常人呢?他明明比谁都表现得平庸且市侩啊……
谢榆看着当年程延清没来得及的棋,半晌才啧啧称奇:“……很厉害。”
诚然,他在临场发挥上,曾经过很多惊世骇俗、不同凡响的妙手,最后很多都不幸败北。但那真的是因为棋风的缘故,还是说……他还没有把他的棋风发挥到极致?
“没事,你继续说。”程延清收拾了自我动,想听听谢榆有什么见。
“找啊,怎么不找。”谢榆笑得有丝嘲讽。“吴老说了,棋不会辜负人,你把它来,它就会回报你。”
魏柯就是通过那场胜利,一跃成为当年的黑,然后成为今天的棋圣。
“我说完了。”谢榆傻乎乎地看着他,“我就是很想问你的思路。因为后来你就被魏……我杀大龙了,我很想知如果没有打断,你怎么继续?”
程延清突然不那么委屈了。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程延清没有察到谢榆一瞬间的失落,听了后半句话,差没爆炸:“胡说!我了多少妙手,最后都输了全局。”
程延清莫名奇妙被灌了一杯,咀嚼着谢榆的话,若有所悟。
程延清原本没什么兴致,但是当谢榆摆棋形,他蓦然呼一滞――这是三年前全国运动会上,他和魏柯的决赛对决!
自己心比天,不愿意走俗手定式,希望能像吴老一样,开一代先河。可是要在这么多人曾经走过的棋上,走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岂是易事?试问他台之后,有没有竭尽所能,去把那些一时的灵研究透彻?他又花了多少时间,研究那些其他人不愿意深的生僻走法?
“你为什么到这里挤了一手……诶?你怎么又哭了?”
程延清原本以为他在嘲讽,后来看他没有半分骄矜之,才叹惋,“再厉害也没有用,都已经过去了。”他没有想到,作为胜利者的魏柯竟然记得他在场上那几步小
程延清坐在那里,看着棋,泪满面。
他曾经过这样的好棋!
程延清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回忆起了这一连串的应对,运指如飞,假装要断开魏柯棋型的阵势,实际上自己的大龙却在长气,逃生天时魏柯的棋型却已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