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拖黑你,我只是删除好友。”邹扬严肃地纠正。
“我哪儿得罪你了?”谢榆两条胳膊一抱,气哼哼地问他。
靠!
。你就别替他瞎心了。”陈院长意味深长。
他把谢榆往外
谢榆有烦躁。明明当天忙着解释的,现在为什么破罐破摔了?
邹扬反驳:“你懂什么!”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我去找他了解了解。陈院长,赞助商那里,能不能通通?要说态度,我们那三将比邹扬还恶劣,屡屡借赛程冲突,拒绝参赛。再说除了邹扬,另外一个替补平越发不行。”
“你知不知你差被联赛除名了!”谢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懂什么?棋院领导让王旭退役去当教练,王旭直接就翻脸,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行了。他今年三十岁,尚且还有野心,你呢,你多大!但凡有追求的棋手,都一门心思扑在棋盘上想成绩;只有那些在棋上没什么追求、考上职业资格就为了圈钱的人,才会冲着冲段教练去。你知陈院长怎么评价你的么?财迷!”
谢榆肺都气炸了,匆匆拦了辆计程车。一个小时以后,他站在了蔡文玉场门前,起了袖,气势汹汹地冲门里。
邹扬很快就回复了:非常对不起拖累大家,棋院已经对我行了罚,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抱歉。
谢榆一屁坐上了他的后座,靠着两条长生生把自行车刹停了:“跑什么呀?刚还不是威风凛凛地把我拖黑了吗?”
他脑里回着老K那句“那你就去问啊”,鼓起勇气在微信上敲了敲邹扬:“你上次为什么迟到?”
谢榆和邹扬接过,虽然没有深交,但觉得邹扬不是唯利是图的人。邹扬即使冲段教练,也是相当认真负责的,看得来对围棋很,经常提起一些小棋手来说“超纲”的容,与其说是教学,不如说是乐在其中。谢榆想不到任何理由邹扬会对自己的棋不上心。
谢榆松了气。
邹扬红着脸不说话。
邹扬刚上完课,推着他的破自行车要回医院,突然听见远远地传来一声“喂”。定睛一看,发现是“魏柯”,吓得蹬上车就跑。
“你不打了你嘛呀?”谢榆看了看表,又看看不远的对决室,“我说这节课不该是你上的吧?你又带了个班,还是帮人代课了?”
然而他再追问的时候,弹回来的却是“邹扬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诶,难为你这个队长这么替队伍着想。”陈院长十分欣,“赞助商那里,这个赛季应该暂时还不会中途解约。但是个赛季怎么样,要看他接来的表现。”
邹扬一愣,然后垂了脑袋:“我不打了。”
见邹扬沉默不语,谢榆火冒三丈:“没时间打比赛,倒是有时间多挣几个钱,你掉钱里了吧?”
邹扬猛地抬起了,圈迅速地憋红了,神中满是委屈和受伤,最后又化为了熊熊的怒火:“对,钱在你里确实不算什么。你世界冠军拿了一个又一个,光奖金就能在三环买房。我们平烂的人不赢你,不谈什么梦想,可我们也得吃饭啊!我凭我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赚钱,你凭什么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