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是你，偏要跟那家夥对峙。”

最好离得远，再远，别再为张钰晖所用……这样的话王师毅只能放在心里。所幸王清凌听去了，抹掉了不舍，满心都是天百姓，跟兄长告辞离去。

乐六不动，也不说，抵死僵持

“小凌，再查去，就不是你们俩能的了。”王师毅想告诉她，查到这一步，後面有些事本来就不该他们武林中人顾；可这件事跟小妹说不通，跟廖德巍这种应声虫也说不通──少年血一经煽动，可以预见，将来整个武林都会是张钰晖的。

“哥哥……”

“将你们查到的事向盟主如实禀告，他自然会决断。”张钰晖要玩火，那手的山芋就不该让王清凌这等江湖小辈替他捧着，不如扔回去，总有人来置，“知你们也是心里着急，等盟主有了一步计划，你们再参与来，也不迟。”

还有乐六，这里还有乐六。方才再见王清凌的时候，自然被关心了伤势，王师毅用寒飞行商多年随带了灵药糊过去，拉着他们说起千日帮的事，才没被深究。衣料上的破损都在，上的却没有了。

说不定，不仅是武林，还有天。

“那麽，千日帮的事怎麽办？”王清凌紧抓最後的机会，想让两人改变想法，“我跟廖兄找到不少线索，都说明他们占往来百姓钱；更别说还找到他们跟官府的联系，尚不知是官府睁一只闭一只，还是千日帮本就是替当官的事……”

原本还在想如何在城里找到乐六，但乐六不让他费功夫，直接找上他来了。前面王师毅同小妹说话的时间，应该尚不够乐六恢复伤……现在他还带着伤？

她不想走，可王师毅和廖德巍一同决定来的事，她一个人没有理由留。

去，可担忧总不会走远。血就没给她留过好印象，即便兄长确凿告诉她那人不是赤目血，可她依旧记得，当初兄长为了血去安德，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麽事。

“那你要如何？”他一时不慎与红衣人冲突落伤，非他所愿，乐六这架势，是要怪罪於他？

若是被小凌知晓，那必定会将他当怪了。直到看不见大船的轮廓，王师毅才从港离开，不几步，迎面立着个人，垂着双也不知是不是在看他，不知喜怒的神。

天尚早，却能在大路边见到鬼魅──此刻的乐六可不像先前王师毅在暗地里看到的轻快模样，一森然，全不似是在日光之，不知是心不同，还是这模样就是他准备好了专门应对王师毅的。

而且，王清凌记挂着，袁青诀还在白浚，还在他们原本要住的那间客栈里。对这个人，她还是不死心。

乐六却不动，神还是那般，可王师毅觉得到，那双睛直勾勾地挂在他上。

似乎又将小妹送回虎了……王师毅在岸上望着远去的船只，悻悻地想。不过，一个被驱尸鬼手毁了的落魄武人，能为武林的事，大概只有这麽少的一了。

王清凌一时激动，前面廖德巍说过的事，她又搬来当作理由，挣扎着想要留来。可王师毅及时伸手来，制止了她。

王师毅见他站在江岸边细窄狭长的阶梯当中，居临，不上不，碍事：“先上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