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如此，那凌沙江一代的事态，更是扑朔迷离了。

袁青诀与寒飞後面的话，王师毅大多听不明白了，都是关於他们俩，关於寒飞与张钰晖的恩怨，信与不信，恨与不恨，样样都与王师毅并无关系。他们说起的种种旧事，落在他耳中，隐约觉到的，是张钰晖的可怕之，像是恶行累累，武林盟主竟是个为了神功能与同门撕破脸争斗并痛杀手的小人。

王师毅这都忘了，王清

那红衣人颇担心，赶忙问。

“笑话！张钰晖若不是为了‘无续’二十多年前何苦将我推山崖，险些被师门驱逐！？他嫉恨我这麽多年，不就是因为我先他一步读懂了无续图谱打功基吗？！这些年来他的武功造诣日渐，图谱在他手上，他肯定明白了其中理！”

刚被自己的设想惊醒，王师毅思来想去，才毫无保留地说来：“功力确有与寒飞相似之，只是与我相斗时手上用了剑招……刚才在廖德巍面前不便说，那人手上的剑法，似乎有金岭派的路数。”

那乐六……是为了跟着血，保血周全？思绪跟着寒飞他们转了一圈，王师毅又转回乐六上来。

“可张钰晖不是轻举妄动之辈，说是他支使别人，还有些可能，若是他自己……”

“无续”？这是什麽？难就是血那种诡秘的武功之名？王师毅听了袁青诀的话，觉得其中很有理，天大的阴谋，张钰晖也不会亲力亲为，他要让自己隐蔽人後，悄悄地指挥棋盘上的棋们为他拼杀一番新天地，打开胶着的局面。

“若不是张钰晖，天既会金岭派剑法又懂得‘无续’之人，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了。”袁青诀还想找这猜想中不合理的地方，却被寒飞立刻打断，说起了王师毅不大熟悉的东西。

直觉红衣人另有其人。

寒飞提起张钰晖，那吻像是说到了杀父弑母的仇人；明明是为害武林犯血案的赤目血，可这语气这声调，好像所有的事都是武林盟主他的，是武林盟主走错了一步，才让他一步一步地错去。

他走这一遭，为了小凌，也为了乐六。

“张钰晖不懂‘无续’。”袁青诀依然定。

若是问寒飞乐六的事，会不会惹来新的麻烦？王师毅话到嘴边，又说不来了。不他们去哪儿，乐六会跟他们一路？还是血早选定了新的地方，乐六又为他建了一座“安德”？又或是乐六，乐六早有与他们分扬镳的打算，所以此刻在客栈遭遇了神秘的红衣人，乐六没有面？

“张钰晖。”寒飞抢了先，将王师毅的猜测说来，“他那个忠犬徒弟……想也知是张钰晖──他要灭了千日帮，才派那两人去查千日帮的事，好有个见证。”

袁青诀一听，推断：“那麽，是……”

张钰晖，或许真是如此，但又令人难以完全信服。王师毅一向觉得武林盟主难以让他产生对正义之首的崇敬之心，他会暗中揣测张钰晖的打算，可是，寒飞所说的那些事……不像张钰晖所作所为。

刚才那样交手，王师毅觉得，并不是张钰晖。可想起张钰晖拜访河沙门时语焉不详的说辞，王师毅又不能肯定，这凌沙江千日帮白浚城之中的种种事迹，是否与张钰晖排的棋局隐隐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