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妇说金匾你们可以给砸了,牌坊你们可以给拆了,随便,老娘就要跟狍在一块儿。
关两一瞪:“!老咋个不恤你了?你找个像俺媳妇这样没主儿又没立牌坊的,老你啊?”
息栈看着锅台发愣,喃喃地说:“羊圈里那母羊,哼唧了俩时辰,总算生来了呢,可的一个小羊羔......”
这村的人都熟悉野山绺的况,知大掌柜的当家是个俊俏男人。息栈这两年也不介意跟着男人来招摇过市,可是秦寡妇的一句揶揄还是窘得他挂脸来,四里一阵讪笑。
秦寡妇不乐意了,接:“这世还让不让俺们女活了,寡妇咋个了?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休妻换偶,丧妻还可以再娶,不想娶媳妇的竟然还可以嫁人?!”
男人顿时就没了兴致,皱眉瞪了半晌,怒:“小崽你没事儿吧?老要是娶一母羊,那来的崽就是小怪!”
息栈翻一把抱住大掌柜的腰,搂
于是这一趟门,大掌柜哈腰地跟村长老爷和诸位乡亲陪了半天的不是,气哼哼地拿绳捆着黑狍提回了山,后边儿跟着秦寡妇。绺里几个伙计拉了一辆车,驼着从秦寡妇家里打包来的全家当。
“不想。”
息栈正在自怨自艾,还是忍不住“噗哧”乐了:“你知我不是这意思。”
镇三关一看自家小少爷脸红不自在了,连忙一把将人护到后,跟寡妇说:“俺说这娘们儿,又不是老拦着你不让你逍遥快活,你去跟村长老爷掰扯,你那金匾牌坊的咋办!”
大掌柜饿过了,没吃饱,跟着就钻了被窝,想继续吃香的羊羔肉。手指摸摸索索,在羊羔的白馍馍里调/戏了半晌,勾上一条正要使力送去,听得息栈轻声说:“你别折腾了......你再怎么折腾,我也生不来......”
黑狍躲过了摘瓢,可是照绺规,这种门惹是生非的祸害,还是要挨一顿棍。
息栈晚饭就吃了两,坐在炕发呆。
男人“哗啦哗啦”扒光一砂锅的羊血豆腐,抹抹嘴巴:“咋了,羊羔?饿过劲儿了?”
“你啥意思啊?甭隔三岔五得跟老这儿泛酸!真腻歪......难不成你就想个小娘们儿?”
村长戳着拐杖哀叹,人心不古,世风日,呜呜呜呜。
“哼,便宜那黑厮了!”
寡妇说俺本来也不想留,狍住山上,俺都想好了,俺跟他上山去!
“秦寡妇有了。他俩在一起没多久呢吧,她说有了已经三个月了......”
“你还不如娶一母羊呢......母羊都比我。”
息栈苦笑了一,掀了被钻被窝睡了,脸冲着土墙继续发呆。
“呵呵呵呵,有你可不?”
“......啥?”
这一顿棍打得秦寡妇简直就要满地打,直跟大掌柜哭诉:“你们轻儿打,轻儿打唉!把狍打死喽,俺肚里的娃找谁认爹去!”
村长说你这是给咱村儿丢人,咱村儿不留你了!
“那不就完了么,老也没想娶个娘们儿!甭瞎琢磨了,扫俺的兴,睡觉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