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忽然整了整衣冠,郑重其事地朝贾敛长揖到地。
贾敛急忙避开,「小侄何得何能受您如此大礼呢?」他真的被贺齐吓到了,连敬称也冒了来。
贺齐直起,肃然的:「贺齐从军数十年,对您坑杀匈俘虏一事也只是想到是为了减轻粮草负担和回师雁门突击呼韩邪,却不曾细想您背后原来还有如此的深意,着实令贺齐惭愧!」
贺齐上前两步托住了贾敛的胳膊,不让他给自己施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今天是你的好日,不必多礼。」他今天为贾敛充当赞者,穿着很是正式。
不论爵位,单说官职品级,贺齐领从一品蓝田将军的职位,金在生时还能与他掰掰手腕,较量一二,但现在可谓军方独占鳌第一人。作为同样军方一系的贾代善、贾代化自然也得唯他首是瞻。
贺齐训斥:「大喜日,你这小兔崽说什……」
要知这事传后,不少言官上书:「嗟乎!古有白起坑杀降卒,今有贾敛杀俘。岂徒酷暴之谓乎……」要不是周文帝和诸位军方大佬力撑贾敛,贾敛不单止要把未乎的印信送回去,甚至要狱问罪了。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国公都是国公,品级一样,但国公与国公之间都有分三六九等。贾代善和贾代化只有国公的虚名,而贺齐这位赵国公是有邑的。当年贺家先祖受封爵位的时候,圣旨上注明了「实封」这三个字,那就是表示他能得到相应封的租调税收,能全靠封邑的租税生活。
贾敛轻笑。
贾敛敬佩地说:「小侄早就听过两位世兄十七岁就跟着贺伯伯上阵杀敌,战功佼佼的事迹。早已心折,奈何没有机会一睹两位世兄的风采,今日有幸结识两位世兄着实幸甚。」岁数虽然不算差太远,但也有一定距离,圈搭不上。
「您有大功于社稷,贺齐代大周数十万将士谢过了。」贺齐兵如,待士卒的心不比金差上半分。
微微侧,唤:「老大,老二,你们过来。」
「无妨,贺伯伯,小侄对杀俘一事从没有后悔过。」贾敛不在意的。
「贺伯伯。」这声是贾敛。
「一个成年匈锐能够在战场上杀死五个大周士兵,一个雕者在远距离之更可以毫发未伤的带走超过二十名大周士兵的命。」
大哥贺诚沉稳的:「贤弟这是什么说话?我们兄弟同样对你在西北的事迹佩服不已。」这句是真的,特别是……
「没错,特别是你竟然敢令坑杀那一万五千多名匈人!换着我即使明知粮草不足够、得赶赴战场的况,都不一定敢这个命令。」没遮拦的贺信还举起大拇指赞。
「我当日杀了那一万五千名匈俘虏,他日两军交战之时,我军就死少数万兵士。」
「这算题,很合算。」
「这是我家的儿,贺诚贺匡、贺信贺忠。你们日后要好生亲近才是。」
君不见他老贺齐脸都黑了,尴尬的贺诚熟练地给这蠢弟弟一大耳瓜。
两名相貌相似,姿的青年从曲中走来。
后的贺诚、贺信也齐齐一揖。
贺齐父屏住呼。
「小侄这些许功劳哪里比得上贺伯伯您纵横沙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