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看到鸟崽儿因为自己的信息素而变得呼急促起来,孟望川状似随意地把领带放在了对方的掌心里,脸上的表纹丝不动:
也对,不然孟望川怎么可能愿意纡尊降贵,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只是为了一个替呢?
为什么呢?
这时候裴青雀才从自己的尾音里琢磨一不对劲来――也对,哪有一照面,先让人家洗个澡的说法?
顾丁慈那张一贯带着温和表的脸突然来,大咧咧地在裴青雀的脑海里逛了一圈,裴青雀木然地甩净了自己手上的渍,睛里的光芒一一地黯淡了去。
大概是那个人了什么事,孟先生才想起来联合区这种犄角旮旯里还有他的存在吧。
还在慌乱地解释着什么的裴青雀听到男人的声音时一愣,紧接着就看到孟望川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开始拉扯起了自己的领带。
无论是为了逗他才说的那些话,还是二话不说就解领带、要在自己家的行为,裴青雀都是连梦都不敢想的。
噢,对了,还有那个原因。
“好。”
掬了一捧凉,扑到自己的脸颊上,裴青雀捂着脸闷闷地想:今天的孟先生…言行举止真是太奇怪了。
领带结被轻易地拉扯得松掉,纯黑的衬衫领大开,男人的脖颈和形状分明的锁骨从衣领的隙中来。原本因为逸散得差不多了,影响可以忽略不计的信息素随着孟望川的动作又一次郁起来,木质香味在一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
裴青雀尴尬地抬起,几乎是有些心虚地瞥了孟望川一,那副手足无措的小模样看得男人直心。
先前他还以为孟望川只是因为遇见了另一个Alpha,一向习惯使用气味阻隔剂的他才会在对方的刺激那样
男人全赤,半阖着双眸靠坐在光洁白亮的浴缸之中,温的通过缓缓浴缸之中,位随着时间而逐步上涨,漫过对方上线条优畅的肌肉。
把自己大半个都贴在厨房里冰凉的瓷砖墙面上,裴青雀这才来得及长舒一气,脸上因为闻到了浴室里过于郁的熟悉的味而升起的度和红也随着四周的凉风而一一地消褪去。
裴青雀抬起,伸手抹掉了还挂在睫上的珠,思考半晌,终于福至心灵――
*
孟望川在裴青雀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冷淡的,虽然还不至于到寡言少语的程度,但总归没有像现在一样……凑在他边,同他讲一些几乎算作是调的话语。
浴室里氤氲着的汽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模模糊糊地让人看不真切。
“浴室在哪里?”
“我的意思是您的衣服被我,被我脏了,清洗一会好很多,真的没有别的……”
实在是反常。
“啊?”
不,应该说就连梦里的先生都不会像男人现在这样,那么的……那么的不,不拘小节?
小洋楼里的家大多都是已经被淘汰的产品,现在的市面上甚至找不到能够售卖它们的渠。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一切都追求全自动化的现代社会,裴青雀却还要吭哧吭哧地亲自给浴缸放。
裴青雀掩着鼻,在位没过男人之前将开关关掉,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便飞也似地逃了这一片狭小又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