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晏起，孩气地了发，转看到季清一脸的清明与里淡淡的红血丝，说：“疼得睡不着吗？”

牙膏是薄荷味的，季清抬看着镜里两人满嘴的泡沫和刷牙的动作，有种其实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错觉。

“没有，还行。”

戚文晏想把他放在厕所的桶上，季清非要跟他一起站在镜前，戚文晏拗不过他，只能放他，等季清站稳后给他挤牙膏。季清的手不能沾，他就着戚文晏手里的杯漱了，把牙刷了自己的嘴巴。

季清刚放牙刷就被戚文晏抵在了冰凉的台盆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捉住了唇。

“你再看就把你珠挖来。”

等微凉的巾沾到了季清脸上的时候他才回神，季清嘴里还都是清凉的薄荷味，脸上还有亲吻时戚文晏巴胡茬的刺痛。戚文晏着他微红的角，季清听到男人略微喑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早上好，季老师。”

方靳把自己的睛从戚文晏上转到了季清脸上，季清躺在床上，向来白皙的脸上现在就像是五颜六的调盘，方靳听着他还算神的发言，心放一半。

“我抱你去洗漱？”

戚文晏仰冲掉了嘴里的牙膏，然后用同一个漱杯接了新的让季清也冲净满嘴的泡沫。

季清“嗯”了声。

方靳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响了季清的房门。

镜的季清两边脸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巴红消了去，但脸上的青紫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褪。

戚文晏将深他微微开启的唇齿间，全面周到地描绘着他腔的轮廓，霸地夺取着季清紊乱的呼。

“那你看我。”

的却是一副让他震惊的画面。

季清没说话，伸了手，是一个抱的姿势。

戚文晏一边懊恼自己怎么睡着了一边了床，他看着一大早的季清不吵不闹突然有不习惯。

戚文晏笑了声，糊着说：“我不嫌弃。”

晨间的望总是那么烈，戚文晏刷牙的时候就被季清那直白又无辜的神惹得浑燥，可恨的是这个男人自己毫无察觉。

戚文晏上还着一块巾，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到浴巾深。他着发挑了挑眉，看着方靳的里没有什么绪。

戚文晏俯抱起了他，抱起的一瞬季清在他怀里僵了一，随后搂住了他的脖。戚文晏知他是疼了，安地亲了一他的额。

“好丑。”季清对着镜的自己说。

声音，“醒了？”

但好在医生说了不会留疤。

绵绵，笑，却有种恶狠狠的意味在里，独特的季式风格。

方靳跟着戚文晏了房间就听到了季清的声音。

【第十三章】

戚文晏像是刚洗完澡，赤着上半，腰上系着一块浴巾，肌肉线条畅漂亮，季清的房间采光很好，清晨的阳光照来仿佛给他蜜的肤镀上了一层金，有种无言的男魅力。

“我看他又不是看你，你这么紧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