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邪气大作不受控制,再一次冲破了无量法印,他是要救我,才会废我武功,断我筋脉……”
在自己苟延残的时候,他看不见有一个人正缠绵病榻。
这是陆鸣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同受”,而江其琛对他的没有半比他少。
“拿去……”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薛神医那个小药炉里,自己对昏昏睡的江其琛的一番试探。
他不敢再去回忆自己听到这些话时的受,他怕自己一想便停不来,过去五年那些恨意在此时看起来无比的荒唐可笑。
可床上那个人,依旧没有半反应。
他不禁去想,若当日是自己要对江其琛挥剑呢?光是这么一想,他便觉得痛不生,可那个拿剑的人当时又是怎样的心……
那些话便是江其琛一直执着的想要告诉他,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各种理由搪过去的伤。
可他又怎么会想到,五年后的重逢,是他带着恨意的心设计和缜密安排,一步一步的为了拿到他的请命符,后来又亲手将他推无间地狱,在生死之间游离。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之后,原本应该沉沉睡着的江其琛,忽而颤了颤睫。
“……鸣……儿……”
半晌,那双睛睁开了。
陆鸣觉得自己的眶有些发,他颤着呼一气,缱绻的呢喃着:“对不起。”
“哦?任何事都包括什么?”
江其琛是真的在践行他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陆鸣想,他是真真切切,掏心掏肺的用命来护着自己。
陆鸣从那段写满往事的对话中离来,神刚有焦距,又慢慢合上。
“躺在这的人应该是我。”陆鸣如是说:“其琛,你太傻了。”
“你活一天,我便陪你一天。你若死了,我也绝不苟活。”
陆鸣替江其琛去脸上的泪渍,转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件事本不该由其琛来,但当时武林中人的紧,而且邪气卷土重来势必比前一次更凶险,他没时间犹豫,只能亲手……后来,你被金莲教的人带走了,其琛也不知是被谁打的,受了好重的伤,大半年不能走路,就这样还不听劝阻,为了找你把北域翻了个底朝天,是被那个花无打晕了拖回来的,这伤足足养了一年才好转……”
一行清泪顺着紧闭的眶,沾湿了江其琛贴在陆鸣脸上的手背。
陆鸣满面泪痕的欺上前,颤抖着双唇住江其琛的,尖小心的探,却再不复从前那般炽,剩的只有涩。
“没关系,”陆鸣从那张俊脸上抬:“我会等着你,不多久,五年,十年,一百年。”
“若我要你的命呢?”
在自己心如死灰的时候,他忘了有一个人是同样的悲痛绝。
“上刀山……火海……”
江其琛是怀着怎样的心亲手伤害他的,又是怎样大海捞针似的拖着重伤的,在北域一遍又一遍的找他呢?五年的杳无音讯,五年的一如既往。
“你起来看看我,回应我,别再躺着了,其琛……”粘腻的泪珠粘在二人脸上,陆鸣发绝望的低。
“其琛,对不起,该歉的人是我,你从没错过什么,错的是我。”
“我可以为你任何事。”
沙哑如破风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