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琛了,上一次薛神医给他理伤的时候,他正昏睡不醒没有知觉,可这一次却是意识清醒。他清楚的觉到针线从烂肉中穿过,紧紧地将他裂开的肉拉在一起。的床单已经被江其琛攥成麻花,但他面上却只微蹙着眉。
薛神医刚门便瞧见陆鸣铁青着一张脸,而后又瞅了一床上虚弱无力的江其琛,指着他冲陆鸣嚷嚷:“哎呀呀,我不是叫你别折腾他了!你到底要他活还是想他死啊?”
江其琛的喊了一声,直接戳了陆鸣的心窝,他再也绷不住了,满面心疼一览无余全被江其琛看了里。
陆鸣拽开江其琛的手,一言不发的起去开门。
陆鸣原本背对着江其琛,看不见表却能听见他极力隐忍的气声。他心里一疼,终究是没狠心,三两步走到床边握住江其琛的手,救了那已经皱的不成样的床单。
陆鸣叹了一气,转去衣柜里拿了件净的里衣,沉声:“我给你换件净衣服。”
但陆鸣却是听来了,方才还冷着的脸忽然就缓和了来。
江其琛给这伤折腾了个够呛,衣服染了血不说,还了一虚汗。他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睛却始终黏在陆鸣上。
薛神医捧着药箱坐在床边,无奈的叹了一气。他解开缠在江其琛的纱布,凝眉看了片刻,沉声:“得,前功尽弃。年轻人你和我说实话,他是不是欺负你?你别怕,我有法治他。”
陆鸣撇过脸,冷声:“去给他看看。”
他不过是在山野小村里住了几年,外面就这个世了?还有上赶着送上门给人欺负的?!真是老了,搞不懂年轻人在想什么了……
薛神医忽然觉得自己有拿不住针,他有些不争气的看了江其琛一,成功的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到一丝安心。
他小心的把江其琛扶到自己上,轻手褪去他的里衣,一边动作一边在他耳边低语:“我知你想说什么,你的那些理我也明白。但我欠尊主一条命,这是我的选择。裴天啸死了,你又总待在北域,天宗避世,就剩几个扶不起的门派。中原武林群龙无首,尊主不过是个牵羊,你不必……不必那么殚竭虑。”
江其琛只顾着疼了,完全没听来薛神医的弦外之音,更是想不到“欺负”这个词有一天会被这样用在自己上。
“鸣儿……”
“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江其琛的力已然耗尽,先前那翻涌的怒气也散了差不多,理智逐渐占了上风:“你若真这么想,为何还留着江家的请命符?百年前金莲教被群起而攻,若是被他们拿到大
说完,薛神医再不多待,抱着药箱逃命似的溜门。直到走老远,他才抚了抚自己受不起惊吓的小心脏,絮絮叨叨的说:“肉麻,太肉麻了……我这老昏花的都受不了……”
“没……没有……”
打断了陆鸣未开的话。
重新包扎好伤,薛神医递了个小瓷瓶给陆鸣:“新的药,两天见效,但是你记着,不能再折腾人家了。”
薛神医拿镊将伤上的细线一一挑来,又穿了针,沉声:“我得重新给你上了,走的急没带麻药,你忍着哈。”
“别说话了,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