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其琛不确定的说:“你怎么了?”
是了,鸣儿又丢他走了。
“你等等……”江其琛嘶哑着嗓,终于在陆鸣第三次凑上来之前,成功的叫了暂停。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逐渐浮现在脑海里。
江其琛心里惊疑不定,严重怀疑陆鸣是不是哪筋搭错了,又或者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手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江其琛惊愕的向床边看去,便见着陆鸣正抱着他的胳膊伏在床沿上,明显是被自己刚才那一声嘤咛给吵醒了。
他试探的唤了一声:“鸣儿?”
幽暗的房间里,只了一烛火,火芯上脚似的晃动着,映的江其琛的面容忽明忽暗。他无力的眨了两,还没有半动作,前传来的钝痛便叫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心。双酸无力,脚底还钻心的疼。
陆鸣放手中的杯盏,细细的凝着江其琛的神,轻声:“怎么了?哪里疼?”
“别动。”陆鸣疾手快的住他的胳膊,轻声:“好不容易伤开始愈合了,你别再乱动叫它崩开了。”
微苦的茶顺着涩的,意瞬间蔓延至整个脾胃。
陆鸣微不可闻的叹了一气,他轻轻执起江其琛搭在床边的手,小心的捧在手心里,而后凑到
上的痛觉让江其琛的其他官都变的迟钝起来,他不自禁的嘤咛一声,倒了一气:“嘶――”
陆鸣低低的回应:“嗯,我在。”
江其琛动了动手,想要贴上陆鸣的手,可刚抬起胳膊,便牵扯到前的伤,他没忍住闷哼一声。
江其琛微微瞪大了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陆鸣又以同样的方式给自己喂了一。他不过是睡了一觉,这人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陆鸣放开江其琛的手,床倒了一杯。他轻轻抿了一,江其琛还以为他在试温。可一刻,陆鸣的脸便在前放大,他准无误的凑到江其琛嘴边,一手住他的颌,将一茶渡了过来。
“你醒了?”陆鸣直起,微凉的手贴在江其琛脸上:“喝吗?”
第三天深夜,江其琛小扇似的长睫震动几,艰难的从一片混沌中醒来。
可前的钝痛又清晰的提醒着他,这不是梦,这是真的,陆鸣的确在他面前。
他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整个人都好似被丢了冰窟窿里,浑发冷动弹不得。他当时想什么来着?他想陆鸣在千年寒冰床上躺了一年便是这种觉么?后来又觉得自己这冷算的上什么。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陆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顺了?他不是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吗?他又失忆了?还是在跟他装呢?!
陆鸣他……没走?
江其琛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梦,陆鸣临走前的态度那样决绝,他还以为在自己好能走去找陆鸣之前,那人都不会过来了。
陆鸣原本伏在床沿上小憩,他睡的很浅就是怕江其琛夜里忽然醒来。谁知他一睁便看见江其琛眯瞪着一双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顿时心里一酸。
江其琛张了张嘴想喊他一声,可好几天未曾开的人,声音犹如被风沙刮过一般,竟半天不了声。
便是这一声,叫一直守在床边的陆鸣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