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的声音越来越冷,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犹如诛心之剑,分毫不差的落在江其琛的心尖上,不费灰之力便叫他痛不生。
黑暗中,陆鸣中寒光一闪,冷声:“说什么?”
怀里骤失的温度,叫江其琛有些心慌,他跟着陆鸣坐起来,凝着那人一贯的笔直的脊背,沉声:“我在等你说。”
有了第一句,接来的话便也轻易就脱而。
陆鸣握住刀柄,他握着陆鸣的手,然后对准了自己的膛。
陆鸣面冷然,他抬肘一击,脱开江其琛的怀抱,从床上站起来:“景行说的不错,陆鸣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
他的目光定而决绝。
无话可说,无可辩驳。
“我没有。”江其琛深一气,小心翼翼的环上陆鸣的后背:“我千算万算,只是想看清你的心。”
他从腰间拽斩痕,手指微动,便将陆鸣一直解不的最后一个扣环打开。银链落在江其琛修长的指尖,衬的他的手指越发莹白。
“我知,我伤了你,但那并非是我所愿,我本想等事结束带你回府,再和你好好解释的,可是你被他们带走了,我找不到你……”
陆鸣冷笑一声,波转,满面自嘲:“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算计人心。”
“当年的事我可以解释!”
“解释?”陆鸣嗤笑着往前走了几步,他攥紧了拳,竭力克制着从心深传来的慌乱和颤抖:“你想说你没有利用过我,你从来不知我的世,还是你没有骗我,你是真的上我了?或者那天你废我武功,断我筋脉都是被无奈的?”
,兀自从床上坐起,却避开江其琛的话锋:“你既然早就知,为何一直合我戏?”
“你的伤,你的痛,像今天这样。”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梦都想找到你,哪怕你残了废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丢你不。”
“若
桌上摆了一个果盘,还有一把削果的短刀。江其琛一步步走过去,脚底不知踩了多少碎片,他不躲也不避,只是拿了刀陆鸣手里。
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其琛赤足了床,地上满是崩裂的碎片,他刚地便踩上了一个。
陆鸣不肯原谅他,是应该的。而他能的,唯有穷尽所能,给他想要的一切。
碎片瞬间划破脚心,可江其琛却似毫无知觉一般,执拗的走到陆鸣前,在地上留一串血足印。
掌心微合,陆鸣忽而觉得这串链有千斤重。
江其琛拉过陆鸣的手,把银链放他手心里,淡声:“你想要的东西。”
他说着,贪婪的在陆鸣肩轻嗅一:“我找了你五年,从中原到北域,没有一消息。景行说你已经死了,但是我没看见你的尸,我不信。你看,你现在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你被我抱在怀里,你上是的,你回来了。”
他找了五年,等了五年,思念了五年。他有一肚的话,要对陆鸣说。
江其琛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事到如今,无论自己作何解释陆鸣都不会信也不愿信了。是自己造成这般局面的,是自己亲手推开那个毫无保留的陆鸣,是自己断绝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我没有骗你,当年在裴家祖坛,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