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哼,我且当褒奖手了。听得萧佐凡语气中的揶揄,范弘轩也不恼,只是勾起一边嘴角笑。
听得台茶客们的争吵平息一些,秦琛便继续开腔。
茶客们开始交接耳起来,各自绘声绘地讲着自己听来的消息,一时间吵得脸红耳赤,不可开交。
那能怎么办。范弘轩托腮看着楼的人争吵,我爹已经失去一个大儿了,总不能让他睁睁地看着三儿把二儿掉吧?
诶,我听闻的幕消息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啊。
我还是觉你对范弘仁过于仁慈了。二楼贵宾座中,萧佐凡命人重新沏了一壶茶,边啜着边说。
不是……我只是想不起上一次被不认识的人夸是什么时候了,突然有些方……
他说谎!范弘轩气得想掀桌,好你个秦琛,竟然公然诋毁我抬自己!
我还听说他是沉溺,为几个勾栏女一掷千金,结果被骗得很惨……
你甚至没有告诉范老爷关于大哥的真相。
嗯……他说得也没错。萧佐凡看着范弘
秦先生脸上却笑意更深了。
至于韩三少爷,自掌韩家及赤商商会以来,忽似回复了本,仍旧每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理事务,把家业甩得一二净。也亏得手人得力,才能让韩家家业稳步发展。
范三,现在喝茶都不能好好喝了?萧佐凡皱着眉看着一桌溅的茶有些心疼,这可是上好的碧螺啊……
没必要劳他心烦。我爹一辈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为了范家家业劳心劳力。这辈过最格的事就是去听我娘唱戏,结果喝多了有了我。你说这么一个老实了大半辈的人,听了这真相估计得气晕过去吧。
对对对对,我三姑家的大儿是在那有名的赌坊开局的,我听说范二少爷是那里的常客……
慌。
不会吧?他看起来不似这样的人啊。
再说韩家二少爷,因经营不善险些毁了韩家家业,韩老爷雷霆震怒,不顾韩夫人哭闹劝阻,挥手就把韩二少爷发到边远的南蛮之地,其名曰监农作。至于真相……相信在坐的各位都了然于心。
旅人听得各种乖张得消息都有,也不知谁真谁假,觉有些无趣。
哎,这范二少爷也是可怜,原本就不是什么经商的料,迫不得已才挑起的担,结果没好,还被怪罪了。
定神一看,发现这个秦先生不时往台前那桌看去,月牙中笑意盈盈。旅人遂着视线寻去,看到台前那桌有个年若十六的清秀少年,趁茶客们不在意,不时会凑近台前跟秦先生低声说些什么。杏的泪痣看着有些羞涩的亲密之。旅人觉有些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台上的秦先生被越来越大的争吵声打断了讲书,也不恼,只是闲适地扇着扇,像是反过来看台的戏。
所以你就叫人放各种半真半假或夸张或谨慎的消息,让人听了既心里存疑不敢全信,又对范弘仁起厌弃防备之心,彻底断了他东山再起的可能。不用手涉什么,自然让人心浮动,着范老爷把他发蛮荒。啧啧啧,范三啊范三,好一招借刀杀人。
不对吧,我听说的怎么是他贪图政权,想要贿赂官,结果钱收了事没办成,还被反告一状,差了牢,范家只好花更多的钱把他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