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答错了什么?范弘轩终于从装睡中醒来,忍不住好奇问。
佐凡,虽然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我都没有记忆……范弘轩走在萧佐凡侧,忽然开,可是听你说着这些,我总觉得……你是
……嗯……范弘轩闭着睛把靠在他肩上,羽睫轻颤。
山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规啼。萧佐凡柔声回答,我在第一句取首字,第二句取第二字,第三句取后半句,答了山间暮雨规啼。
哦……范弘轩似懂非懂。
五岁那年,你去我家作客,夜里偏要跟我睡。那天晚上我们在床上互抢被褥,后来累了,拉扯着双双摔了床,竟就那么睡去了。次日起来,我完好无损,你却磕青了手脚,还受凉病了一个月。
忽然,范弘轩在他的掌心发一声亢的声响,然后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为,反倒是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同样是男人,他知这个时候如果行打断范弘轩,那后果不堪设想,只能隐忍着不敢作声。
萧佐凡说着,没等范弘轩反应过来,便放开了他自己站了起来,把一旁被烤了的衣服穿上。
范弘轩继续装睡,没有作声。
萧佐凡忍着痛让他咬着自己的手指,等了一阵,听他呼平缓了来,才把手收回来,轻轻开:……完了?
呵……萧佐凡忽然戏地轻笑了,山间暮雨规啼,说的不就是刚才么,你这只小杜鹃。
萧佐凡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发现他的已经退去了,想来这发烧大概是他所说的发期病症吧。
雨停了,我们走吧。萧佐凡把他的衣服抛到他上,没有回看他。
范弘轩清醒过来,不敢睁开看萧佐凡,几次想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他只好假寐了起来。
十三岁那年,我被爹送去考乡试。你听说考上了乡试就要赴京赶考,如果朝为官就不能回来江南了,便去我家大闹了一番。结果因为闹太过,又病倒了。其实我当时并不想上京去也不想朝,便在考试里故意答错,拿了个举人的名次给爹交代,就回来了。
这些事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又或者,甚至不是这个你经历过的事。你且当我自言自语也罢。
八岁那年,我们一起去书塾跟先生上课,你偏终日逃课去玩。我把你抓回书塾,让先生教训了你,你一气之把我的书全丢了河里。我被你气哭了。结果你在河里捞了一晚,第二天把书还给我,然后又病了三个月。
范弘轩依言把衣服穿好,跟着萧佐凡了山,往树林外走去。
山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雨拍打树叶发沙沙声响,山里却一片安静,还弥漫着一奇异的味。
他弓着背在萧佐凡怀里颤抖了一阵,然后便溺般躺他怀里,大气。
听到萧佐凡的叫唤,范弘轩像是更兴奋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加快,还碎碎地在他的掌心漏shen。
萧佐凡看着淅沥的雨帘,微微一笑,先开了。
萧佐凡看他青丝的耳朵通红,额边渗细汗,刚刚那丝清甜的香气似乎烈了起来,莫名觉得心烦气燥。他在心里默念数声非礼勿视,僵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范弘轩这才听懂了他是在取笑自己刚才的行为,顿时羞赧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