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如初微微笑了笑,他这样的,说好听了是温柔,说难听了是没脾气。他对所有人都是温和有礼的,很少发脾气,因为觉得不值得。曾经,他也是一个会逃课会打架的少年,只是少年总归会有长大的一天,一个需要工作生活的成年人,任,这个词太奢侈了。
把手机扔在床上,艾如初去冲了个凉,穿个背心躺在床上。他有些怕静来,目光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该想什么,不知能想什么。他觉得自己是无之人,除了艾如初这个名字,再无其他的东西了。好在,即使什么都没有,也有一个像祁扬那样的损友一直相伴,嘴上说着以后再也不要理他,看到适合他的衣服,又会鬼使神差地买来送给他。
艾如初班的时候已经晚上是晚上九,送完最后一单,他换餐厅制服,套上自己的灰卫衣,骑着电动车回到自己的租屋。
这套房是艾如初自己找的。他刚到C市的时候,上没什么钱,在好友祁扬的公寓住了一个多月。他自己去找房,祁扬是不同意的,后来实在争不过他,才由他去。只是祁扬仍是会隔一段时间便来看他,确定他一个人可以好好生活。
“我先回去了,大家记得五星好评哦!”艾如初说。
“谢谢刘阿婆,”艾如初端着饺,看着老人屋,才回到自己屋里。
“嗯,”艾如初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的祁扬很是恼火,,又挂我电话!
艾如初狱四年多了,以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从N市辗转来到C市,没有亲人,没有目的,唯一记挂他的人便是祁扬,他童年的玩伴。
”艾如初细声安。
他都不知这是第几次被艾如初挂电话了,深深觉得交友不慎。
人生得一挚友,是件幸事。
“嗯,我知了,”艾如初说,“果果要不要一起回来?”
“那个新总裁要是有小艾的一半温柔,我们以后得日也要稍微好过了。”旁边的人边拆快餐盒边说,“新总裁那个脾气,女朋友早晚被骂走!”
艾如初直接了当,“,你们两个吃去。”
“如初,我明天回来,”祁扬去差半个月了。
张果果,祁扬的女朋友,似乎是个什么集团的千金,艾如初不是特别清楚。两个人在一起有好几年了,艾如初很惭愧自己是这两个人中间的电灯泡。
四年前他从监狱的大门走来时,祁扬靠着车门,着墨镜,以一种无比装的姿势站在监狱门,等着他。艾如初一直记得,当时祁扬把墨镜一摘,笑得很是放不羁,把他往边拉,边拉边比划,嘲笑他矮。
这是一栋老旧的单元楼,大多数的住都是老年人,艾如初住三楼,对面住的那对老夫妻姓刘,艾如初唤他们刘阿公刘阿婆。两位老人见他回来了,给他送了自己的饺。
手机突然震动,艾如初一看,果然是祁扬。
从“致远”来,太阳更加烈了,连脚底也在发。艾如初继续回去送一单外卖,太阳再烈,他也不能让自己休息,因为作为外卖员,送多少外卖,拿多少工资。
“对,她也一起回来,”祁扬说,“我们三个一起吃个饭吧?”
“那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祁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