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荷兰尔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然后也不知从哪天开始,荷兰尔又回忆起了与顾景夜最初相遇的时候。
却见刚才那人居然也停了来,同样是侧望了过来。
他走到墓园的大门,从侧门去的时候,与一个个男人肩而过。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老金本想安他几句,可仔细一想,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儿。
环球旅行,后来他又去过很多地方,经历了很多事,谈过很多恋,有过很多恋人,这其中有人类有血鬼,有白种人也有黄种人。
“他知等不到我……”那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但是睫微不可闻地颤抖起来:“所以只有这种方法。”
荷兰尔又在墓前站了一会儿,夏日的风不断起他的衣摆,乱这金的小卷,直到中午他才准备回去了。
是不是今天的太阳太大烤坏了他
在这一瞬间,他嗅到了一个熟悉的味,准确说是熟悉的花香。
老金一开始没看清楚,当少年把这半张对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拼上去的时候,他看清楚了。
假装他还能陪在他的边。
这张遗照居然是从合照上剪来的?
然后注意到花杆上缠着的缎带竟是他最喜的。
但大多不长久,有些难以接受他的真实份,而有些受不了他的没心没肺。
荷兰尔从衣兜里又拿了一张照片,准确说是半张。
最后目光才移到了那男人的脸上。
就在老金惊愕不已的时候,那少年突然扭看了他一,他只觉得前有一红光闪过,然后忽然失去了知觉,不听使唤地转,木然地往回走去。
这彩照片上的人就是前这个金发少年,光从相貌而言,他没什么变化,只是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有几分稚气,表呆呆萌萌的,蓝的双眸闪着满满的无辜,嘴里还咬着茶的,左手对镜比了个v字。
也不会想起,这个少年是他年少时候喜过的歌手,他的手机里还有他以前的歌呢。
当顺着这只手臂看过去的时候,老金才发现,居然是跟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完拼接上了。
太少能在z国看到这种花了,荷兰尔有些好奇,忍不住停来,扭望过去。
他的肩膀上有一只搂着他的手臂。
这墓里葬着的人明明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他怎么会一变化都没有?!
他也逐渐知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喜,什么是。
实际上跟顾景夜一样,荷兰尔也是一个不太喜深思考的人,只是顾景夜想到什么就会立刻去,荷兰尔则会迟顿那么一会儿。
只是这一会儿可能就是好几十年。
黑术?
等他回办公室坐,就会彻底忘了这件事。
原来那充满意的目光是望着他?
是人非,时间从不等人。
他先是看到了他手中的那束包装致的深红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