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尔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松开了紧的拳，直起，往后退了一步，解开了对医生护士的控制，让他们推着顾景夜去了病房休息。

“嗯，我一直在找的或许本不是破解诅咒的方法。”荷兰尔没有收回目光，仍盯着医院的走廊，顾景夜消失的方向，回忆起这几年来到人类世界所发生的事。

“我太了解自己了，如果获得永生，总有一天会腻。”顾景夜的笑得很平静，仿佛是真的不在乎生死：“我这一生从不轻易对人作承诺，因为我知很多事是不到的，我不想言，所以从不许诺。但是唯独你，我不想失去，永远也不想，如果我的生命也变得无限长，那么我迟早会变心的，可我不愿意这样……”

其实他想要的是别人的认同

的样，又舍不得了。

“……值得吗？只是为了追求，放弃获得永生的机会？”一直站在旁边的丽丽安突然开问。

不纠结，不犹豫，凭着本能去追求与挑战去，这就是顾景夜。

“那你追求什么？”

“我不明白……”

其实直到这一刻，顾景夜都不明白他喜的到底是荷兰尔的什么，但是他只要知他荷兰尔，并且是想一直去，这就足够了。

“事到如今。”顾景夜轻轻笑了声：“你还问我这种问题？荷兰尔，你知吗？如果我变成血鬼，那么就不是现在的顾景夜了。”

然而顾景夜也再次拦住了他：“不，荷兰尔，别这样。”

“那我把你变成血鬼，你就永远不会死了。”荷兰尔说着再次弯腰想咬上去。

“为什么，你不想得到永生吗？”荷兰尔了脸上的泪，疑惑的表：“你们人类不就是想追求青永驻，长生不老吗？虽然会有风险，但一旦成功，你就永远都不会死了。”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只知，这是我的选择，这就是我的追求。”

“我你，荷兰尔，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这是我全的忠诚。”

“噗，傻瓜。”丽丽安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早就跟你说过了呀，本不存在什么诅咒，你只是有特殊。”

见荷兰尔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沉默，丽丽安安：“别怕，他死不了，只是伤，虽然温度很，但是量不大。”

“……你说的没错，很多人都追求长生不老，可是荷兰尔。”顾景夜轻轻收回手臂，他实在是太累了，而且随着麻醉效果的消失，扯着背上的伤生疼，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缓缓说：“那不是我的追求。”

顾景夜这一生只对荷兰尔一人说过“”。

他说完这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突然明白了。

他用全力抬起手来，放在小卷上了，甚至是扯着嘴角对荷兰尔笑了笑：“小绵羊，别担心，伤而已，我死不了。”

“不，我是在想别的。”荷兰尔却若有所思地摇了摇，自己的小卷：“丽丽安，我刚才突然发现，我好像已经不那么在意诅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