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紧闭的双yan轻轻睁开，垂xiayan睑，目光不知dao定在了哪里。

荷兰尔能嗅到他kou中nong1郁的酒jing1味，pen在耳廓上yangyang的，苍白的耳朵尖儿立刻红了一片。

“顾总监，你喝醉了。”

“没有……”顾景夜的声音也是低低沉沉的，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真的喝醉了，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dao：“我能给你想要的。”

“啊？”

“他们都不明白。”顾景夜加大力度，将荷兰尔roujin怀里，更jin一步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dao：“只有我知dao。”

明明刚才还醉醺醺的语气在这一刹那突然变得异常冷静，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像是用尖锐地刀zi一笔一划地刻在复古的羊pi纸上，留xia清楚的划痕。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所以先不要急着拒绝。”

“……”

易叶清听不清顾景夜说得什么，但他知dao，荷兰尔一定会拒绝他的。

作为表白被花式拒绝了不xia40次的人，他已经深知这只小白yan狼的脾气了。

一开始他以为荷兰尔是gao冷又绝qing，结果越是深ru接chu2越是明白，他可能是gen本不知dao别人这是在追求他，gen本不懂的他们是在喜huan自己。

荷兰尔才来到人类世界的时候，如同一张gan1净的白纸，他没有一般人类的三观，对于人类ganqing的理解也仅仅来自于书本上，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顾景夜。

一个喜huan新鲜gan，喜huan挑战，喜huan玩暧昧的花花公zi。

他绝kou不提喜huan，不提交往，充满耐心地靠近他，温柔ti贴的照顾他，无条件地对他好，不图回报，还让他误以为这只是朋友。

所以这让荷兰尔理所当然地接受并且习惯了这些好，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是顾景夜培养了荷兰尔的“小白yan狼”属xing，也是他带歪了对方对人类ganqing的认知。

偏偏荷兰尔还特别受huan迎，追求者前仆后继，献殷勤的更是数不胜数，面对送到面前的礼wu，面对他们的好与暧昧，荷兰尔就通通都接受了。

在他看来这都是朋友，没什么奇怪的。

他压gen不知dao这是人类喜huan的表现，这是在追求他。

只有面对最直接的表白，他才会gan1脆地拒绝。

因为在解除诅咒之前他都不打算考虑伴侣的问题，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喜huan人类。

喜huan本来就是一种很虚幻的gan觉，相比追求aiqing这种东西，荷兰尔现在更喜huan的是站在舞台上，被粉丝喜huan与认可。

每当看到粉丝们表白的留言与狂re的目光，他就会拥有一种怦然心动的gan觉，那颗曾经被残忍掏空的心脏，又重新填满了。

易叶清说得没错，这种gan觉会上瘾。

于是在周围其他人的yan里，荷兰尔无异于也是个花心大萝卜，一只小渣羊，似乎跟很多人搞着暧昧，享受他们的好，却拒绝负责。

所以看到顾景夜孤注一掷地表白，易叶清已经猜到了结局。

然而chu人意料的是，荷兰尔并没有立刻拒绝。

因为他听到了顾景夜的话，却不太明白这些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又jinru了呆萌的思考状态，脑壳后面的小卷mao又晃了起来。

他最近已经收到了太多的表白，有文艺的有直接的有逗比的，但大多都是千篇一律，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

“荷兰尔，我喜huan你，你真迷人，zuo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