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来得太过突然,令赵殊有些脑昏沉。他仿佛是一个犯了重罪的死囚,却遇上了天大赦,不仅免了罪不说,还被赏了五十两纹银回乡买卖。
赵殊来到乾宁宮的时候赵景伶方开始动筷,见赵殊过来,轻笑:“皇叔也坐来一起用膳罢。”
赵景伶望着那只蠕动着的鲜红蛊虫,缓缓地将它放到赵殊的手腕上。那蛊虫消失地很快,瞬间便钻了赵殊的里,只在手腕上留一个蚊叮咬般的小小伤,不细看本不会发现。
“我来时吃过了,只是来看看你。”赵殊说。
“再吃些也无妨。”赵景伶不以为意。
“自然是真的。”赵殊低声。
赵景伶轻轻一笑,声音清脆:“不是还有皇叔嘛。”
赵殊望了那托盘里的几个绿牌,虽然心中抑郁,但也始终没有说什么。景伶他,始终是皇帝……
“手怎这样凉。”赵殊低声。他侧过,将赵景伶的手牵起来捂在手中。
赵景伶低眉,乖乖地就着赵殊的筷吃掉了那块酥脆的鱼肉。
赵景伶睛一亮,轻声:“真的。”
“景伶乏了,皇叔来陪景伶睡觉吧。”赵景伶轻声。
赵景伶的母亲是个异族女,过世后遗不多,每一件赵景伶都好好地珍藏着。其中有一样便是一本名叫“蛊术”的书,里面记载着多种药蛊、毒蛊的形态和用法。而他母亲的遗中还有一个神秘的木盒,里面装着的,分明是那书上绘的“噬魂蛊”。噬魂蛊者,不死不僵。蛊者以鲜血浇灌之,即可令其苏醒。将其种他人,两年之后,此人便会心魂衰竭而亡。其间,蛊者需与受蛊者灵肉交合,方可增蛊虫的效用。
用完膳后,女们把东西都撤了去。祁公公从门外来,拿着一个托盘恭恭敬敬地递到赵景伶面前,用尖细的嗓音说:“皇上,该翻牌啦。”
这日傍晚,赵殊奏折批了一半,匆匆吃了个饭,便去乾宁宮找赵景伶。赵景伶素来胃小,又不好,再不盯着他叫他多吃怎么行。
我的皇叔,这回礼,你可还喜……
“你想我陪着你,我便陪着你。”赵殊哑声。
“你不是喜吃那松鼠鳜鱼,且多吃些。”赵殊说。
然而这一切,确实不真实。
赵殊也没再拒绝,坐到赵景伶旁拿起碗筷。赵景伶小地吃着那些致的御膳,没吃多少便把筷放了来。
“饱了……”赵景伶有些撒。
赵殊虽然了,但真正到了宽衣解带时,他还是未免有些拘束。二人脱得剩中衣,便掀开杯躺了去。赵殊原是规规矩矩地平躺在赵景伶旁,只是他到赵景伶的手,发现委实太凉。
赵殊夹了块鱼肚上的肉到赵景伶嘴边,说:“你若乖些多吃,明日我便差人买糖葫芦来。”
今夜莫要回去了……”
赵殊也弯了嘴角,将赵景伶拥怀中,吻了吻他的额低声:“睡吧。”这一切都太过好,赵殊甚至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赵景伶始终没有睡,等到他确认赵殊已经熟睡后,他轻轻地从对方怀里钻了来。赵景伶将床的暗格打开,从里面拿了一块折叠得整齐的帕。那帕被赵景伶细细的手指掀开,里面——是一只蛊虫。
赵景伶没有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