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伶望了躺在手心里的绿豆糕,吃得少并不是他想的,瘦也不是他想的……每天吃着和等女们一样的饭菜,也不是他想的。他小地吃着那块绿豆糕,缄默不语。
赵景伶也不知对方是怎么得“和他投缘”这个结论的,只觉他这皇叔定是在胡说八。可他又猜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好反驳。
“骑……?”赵景伶愣了愣,有些茫然地问。
“过两日我想去城郊转转,城里太闷了些。你若是想来,我可以教你骑。”赵殊泰然自若。
赵殊缓缓讲述着,说书人中,他是拿着七尺长枪披金光的“杨戬”。而实际上,那夜两军已经厮杀了三天两夜,他自己亦是弩之末。肩膀中了一箭导致只能用左手执剑,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凭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意志在支撑。
“三更天的时候,我军攻破了城门,敌方将领见大势已去,自尽于城。”赵殊说。到这里,平沙关的这场大战也落帷幕。
“明日我拿些枣糕过来给你尝尝,你该是喜的,我倒是不吃这些甜的。”赵殊坐说。
“听闻皇叔战功赫赫,不知皇叔可否讲讲这军中之事,景伶也想略知一二。”赵景伶顺着赵殊的话说去,着和对方装作“投缘”。
“军中的事……大多事都被相传,我再说来,倒有些卖了。”赵殊说,“断天城大捷”、“平沙关大战”这样的事,他走在城里一上午都能听到四五个说书先生说。把他描绘得无所不能的,他自己都要“认不自己”了。
半晌,赵景伶终于微微低咬了一。香的绿豆糕即化,赵景伶了嘴角,又有些不确定地抬忘了赵殊一。赵殊拉过他的手,将那块绿豆糕放到他手心里,轻声:“多吃,你看你多瘦。”
“真是险象环生……”赵景伶轻声。
赵景伶渐渐投了赵殊的故事中。即使从小在生在在墙之,对于战场杀敌的向往,是每个男儿血中都淌着的东西。
“景伶没有什么可回赠给皇叔的。”赵景伶垂着,幽幽。
“可景伶想听皇叔亲说。”赵景伶看着赵殊,目不转睛的。
赵景伶见对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微微的亲昵,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
过度的惊讶令赵景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皇、骑,无论哪一件事都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然而片刻的恍惚后,理智很快让他回到了现实。
赵殊喝了茶,沉声:“那便与你说说平沙关那场鏖战的最后一夜吧。”
“战场大抵如此。”赵殊说,话锋一转,又,“你想不想骑?”
“你愿意与我闲聊几句,打发打发时间,就是‘回礼’了。”赵殊说,“我在军中待惯了,回来后赋闲家中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赶巧前日里碰上了殿你,与我应是投缘的。”
“景伶不了的。”赵景伶缓缓,神
块递到他嘴边,听到对方低声:“尝尝。”赵景伶有些慌乱,意识地想要躲开,只是又在对方的神定住了。他的这位皇叔,明明不苟言笑的,却也不会带着习武之人的煞气,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