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峰没有追上去,他继续留在阳台上,揣袋的右手指和中指微动。
大约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其中的无奈和酸楚,大概也只有微微垂脑袋的女孩清楚。
疏离的仿佛在对待每一位优雅的女士,用他极的涵养给人以周到的照顾和细腻的关心。
告诉女孩,这种你追我赶、你退我的游戏,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参与。
对方这次既没有穿当季最新款的小香裙,也没有一温和淡雅的长裙拽地。
就宛如这世上所有暗恋遭到拒绝的少女一样,她彻底不再抱有希望,唇角托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提起裙摆从男人面前走过,不再持,也不再有任何要求。
这能让所有被他照顾的人觉如沐风,除了乔小凝。
乔小凝盯着他伸的右手,那只手宽大修长,骨节分明却又不过分夸张,看上去既适合打篮球又合适弹钢琴。
他想烟。
这次没有喊他粘腻亲近的哥哥,而是一声不敢再有希冀和波动的阮先生。
那时骄傲的玫瑰泛着光,她浑带刺,拥有拒绝一切的勇气。
女孩着一套职业套装,将那乌黑密的卷发盘起来,梳的整整齐齐,正直脊背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同乔先生讲话。
那张脸上再没有亮丽的彩,仿佛从舞会上拉着男人退场,一气跑到这边来的人儿不是她一般。
女孩的睫微微垂着,灯光将其映在她弹可破的肌肤上,密而纤长,甚至还在微微抖动。
:“乔小,我送你回去。”
但阮林峰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他在公司又遇到了乔小凝。
他刚刚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
密的阴影掩盖了女孩两颊的酡红,被拒绝之后的她不好再求什么,只是小心谨慎的将那份失落收好,然后藏起来。
“臭丫。”乔先生说到这,阮林峰不再偷听,他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宽厚木门,恭敬:“乔先生,您找我?”
他的人生,从来都只有规划和克制两个词。
绅士而礼貌。
门的男人刚开,办公桌前正在说笑的女孩立
谁也无法打破。
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她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乔先生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你啊,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过两年说不定都要骑到我脖上去了!”
……
然而此时,那朵开的鲜艳的花朵已经烂成一坨泥,她此时被风雨裹夹着,飘落在地上,蒙上一层灰尘泥泞。
然而女孩的修养毕竟是好的,即便是被拒绝,也没有失礼,她在彻底从男人面前走掉之前顿了顿,对他:“晚安,阮先生。”
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孩轻轻摇:“爹地说错了,我在7岁那年就已经骑到你脖上去了!那张照片现在还在家里摆着呢!”
仿佛这样就能继续保持自己的骄傲似得。
风从远方来,将他的发得不断向后翻起,颀长的影矗立在那里,不动不摇,任由西服衣摆被掀起波纹。
她掩饰着眸底的光,轻轻垂着脑袋,迈着熟练的步伐踩着跟鞋离去。
他双眸冷静而克制,不见一丝一毫的混沌和迷茫,对方骨节分明的手伸,对女孩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