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打了个嚏,说:“好。”
“大人……”达尔觉得奇怪,但钟景已经离开了,他只能将疑问藏在心里——他看上去面苍白,嘴唇燥,还打嚏,这些都是人类生病的症状啊,为什么会现在大人上?
:“嗯,以后你叫他钟景就行了,他可不是我的人。”
这里除了达尔之外,能住客房的应该就只有那些小蝙蝠了吧。钟景想象了一蝙蝠给自己洗澡的模样,忍不住笑声。
“别停。”谢郁裴懒洋洋地说,本是清亮的声音,却被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低沉的觉。
钟景想,他现在在什么?
钟景只好继续蹂|躏谢郁裴的发,心想赶快让自己走吧……
“第……第几个拐角来着?”钟景有糊涂了。
“……”钟景拿着巾在谢郁裴发上狂风般蹂|躏,闻到淡淡的洗发香气,一种莫名的绪在心里蔓延。
达尔打量着他:“好的。”
“有人吗?”钟景问。
钟景:“……”
“你还记得,上次酒店里那只小狗吗?”钟景边边说,“它是你的狗?”
“血窖……还在原来的地方吗?”钟景问。
“要去哪?”谢郁裴拿了块巾递给钟景,心安理得,“帮我。”
没想到从浴室来的人是谢郁裴。
“嗯?”谢郁裴想了想,“它在你屋里,看来它很喜你。”
“什么?”钟景不懂。
“走廊直走……”钟景嘴里念着,边想这个走廊实在太黑暗了,连个灯都没有,他还好能够夜视,不过对谢郁裴就不太友好了。
“原来的地方塌了,前面我和小弟取了新库源,从走廊直走第二个拐角右拐再往前走就到了。”达尔说。
声骤然停了来。
这么听话,不符合谢郁裴人设啊。
拐了几拐,钟景也不知究竟到了哪,索找个完好的屋,门虚掩着,钟景准备问问路。结果门后并没有人,倒是有声淅淅沥沥。
原本自己应该追捕那只妖的落,或者和时暮担忧房租的事,吃着廉价的外卖或者自己的黑暗料理,但事实上他却在漆黑一片的屋里给“自己”发……
“还没说,你要去哪?”谢郁裴声音不变,说,“这里房间多,要找血窖的话我带你去。”
“你……我……”钟景有不懂现在的状况,刚才他还甩了谢郁裴的门,他不生气?
这么想着,钟景的动作渐渐慢来了。
“别你我了。”谢郁裴坐,,“刚才的话,我不会收回,不你答不答应。”
“人呢……”钟景嘀咕着,“在浴室?”
谢郁裴穿了浴袍来,也是一副没想到的样,他瞅了瞅钟景,淡定地反问:“你不让我房间,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钟景:“……”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可能,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