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我的包,救了你的命。这是两个人。”王昉笑笑,努了努嘴,望向田之袖里的地契。
“得亏这官府腐败。”余弃拍拍,夸张。“若是认真查,可不真的查来田之和您里外勾结?吃里扒外?图谋不轨?”
“我的主?”田之轻轻皱眉,定定看着王昉,现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少爷所愿。今日我便离开洛阳。”
“不谢谢我?”王昉笑眯眯站在田之旁,看他细嚼慢咽,吃着自己剩的茴香馅的包。
“怎么说?”余弃挑眉问。
“拿人手短,吃人嘴。罢了。两个就两个。”田之宽容笑笑。面舒展,淡定。
“别傻了。田之从来没跟咱们勾结。”赵礼嘴角,无。“不然你以为那日我为什么要把田之约在牡丹园?”
那日王少爷也不是全没听到的。这仇虽然不能找自己车的那位报了,可这爪牙总得敲打敲打吧。
“那时候他不知我是谁。放把火,报了官,说不定官府为了破案能抓我。”赵礼脆。
……
“知不知,就无须院首心了。”王昉略抬巴,挑衅。“您与您那位主打蛇打的可还行?”
“…………”
“不过虚礼罢了。难不成院长的命比声爹重要?”
衙门外,田之手里拿着包,轻轻咬了一。白衣微动,俊朗的脸上有些苍白。
“第一个。”王昉伸一手指摇了摇。“洛阳书院毕竟是天官学,那么多人盯着呢。学生能救您一次,怕是不能救您第二次。田院首若是想保命,还是早离去的好。”
“
“一日为师终为父,王少爷在我洛阳书院那么久,也未曾叫我一声爹啊。”田之吃了包,袖一掸,凉凉。
田之不愿意帮他又如何?只要王昉认定田之是他的人,田之就只能是他的人了。便是田之再宁死不屈,照王昉他爹王执那谨小慎微的格,以后也绝无用田之的可能。
“第二个。”王昉得意洋洋问。“您那日约见棋的主到底是什么份?”
“这是你想的?”余弃瞪大睛。
…………
“你看,这孩也没有那么聪明。不过空有一腔血,空有些小聪明罢了。”赵礼眸深深,里边是冰封千里的森凉寒意。
“我照他简单暴又直接的方式想的。”
“那便,算是欠你个人。”田之微微转了,站在街上,迟疑。
“他为什么要烧掉自己家园?”余弃又递了两个铜板,转问安静如鸡的赵礼。
“特意跟着王昉去牡丹园约了田之去。又故意等到那孩半夜醒来敲打敲打他。不过是为了让他认定田之是我的人罢了。”赵礼里沁着笑,淡淡。
“哦?”田之一愣。继而莞尔一笑。“少爷可知自己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