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说完，季怀直便抬手止她：“媛媛你总是同朕这般见外。朕何时追究过你边的人了？”

季怀直坤德殿的时候，赵媛正同一旁的女说着什么，他单就听了半句，不由笑问：“什么‘诚心’不‘诚心’的？”说着，抬手示意众人都不必见礼。

季怀直瞧着赵媛方才的表，虽是带着笑，到底还是有几分遗憾，是以开时语气一转，倒说这一番话来。

……

季怀直怔了一瞬，转去看赵媛的表，见她面上真生了几分意动，不由脑后冒汗……刚开去劝，赵媛已经先一步摇。

赵媛向来争不过季怀直的，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这次神华庵之行。

他只是顺一说，不料一旁的绿玉却急得跪磕：“请陛三思！神华庵位于云灵山腰，此山偏僻，只有山野小径可走，甚为难行……娘娘的恐怕受不住啊！”

季怀直上一辈的教育可谓是极其成功，虽然“穿越”、“系统”都全然超他所认知的范围，但他心底那面名为“科学”的旗帜，几经冲击，却依旧牢牢矗立……

赵媛听季怀直这般词夺理，登时又是急又是笑，“哪里有陛这般说法的！”

不过，于对个人的宗教信仰的尊重，他还是顺着赵媛的话：“确实是要亲自去拜，才显得虔诚些……”

“这如何使得！？”赵媛闻言，忙开劝解，“陛万金之躯，怎好往那等偏远之去！”

赵媛缓步迎上前来，笑：“都是南郊的神华庵灵验，方才绿玉同臣妾说，要遣个人代臣妾去拜一拜……这种事，岂是能让人代的？”说着，又扫了绿玉一，眸中的否定意味甚。

……

赵媛张了张嘴，想要解释，那边季怀直却续：“你确实不方便。不过既然是亲自去拜、方显虔诚，那朕去求求那菩萨，让他护佑着媛媛生产顺利。”

底，别的不说，人才储备还是有些的，安排个个把知州还是能的。

在一路的颠簸之后，二人可算是到了云灵山脚，之后的路便通不了车了。待张恕将车寄放到山脚茶棚后，两人便徒步往山上走去。

季怀直忍不住笑：“媛媛可莫要胡说，朕何时这般重了？况且，那地方神仙都住得了，朕如何就去不得了？”

“陛不必忧心，臣妾是万不敢拿自己冒险的。”说着，又转瞧了绿玉一，“这丫年纪小、经历也少，遇事难免大惊小怪，倒是惊扰了陛，这实在是臣妾疏于教之过……”

他二人一路上可

是以，对赵媛中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他多也就是一句慨罢了，倒是谈不上什么敬畏。

升的升、调的调、罚的罚，这次的事倒是暂且去了，只是这背后的筹谋……还是要看刘平的调查结果。

“……这般不诚心，想必菩萨也不愿护佑的。”

季怀直听完她这话，不由失笑――

为显诚心，季怀直还特意沐浴斋戒了几日，方才动往神华庵去，赶车的依旧是每次都跟着他的张恕。

不过以正常的赶路速度，来回跑一趟蓟州都要将近一个月，季怀直在京城里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他索也就放宽了心等消息。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前批批奏折、陪陪赵媛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