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有人捣鬼!
李构倏地想起四年前,杨文通突然跑来蓟州的那此询问……虽然最后证明是知州府的失误,但那真的是意外吗?
这一室的沉寂最终被安王开打破,“那信我已命人去查,当务之急……”他抬扫视了众人一。
少顷,李构便从那尸首上翻了一封书信。只是看到那信封上的【文贤单于台启】六字,他原本舒缓的脸骤然绷紧,神甚是难看。待到检查了之后的火漆封,他更是面阴沉、几乎能滴来。
安王看了他一,示意
李构环顾四周,不多时,便挑定了一个方向,策追去――追击这种事,得多了,总是有经验的。
“殿。”不待安王继续说去,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将忽然上前一步,行礼,“有一句话,末将不知当不当讲。”
十日后,安王府。
已不见了踪影,赤狄可没有什么舍己为人的传统,怕是那人上带着什么东西。
抬弓搭箭……
方才接到的消息,赤狄遥辇率众三千来犯,看他们的行方向,去的应当是锦城。
第28章追随(周日)
那字迹是安王殿的字迹,印鉴也是殿的印鉴……分毫不差。
在座这些人都是随同安王多年征战,自然相信安王绝非会有这种通敌之为,但……其他人若看到这封信,会是如何想,那便不好说了。
座的骏飞驰,引得人呼也困难了起来,李构恍惚间忆起了一个数年前的一个场景:那应当是个匈贵族,但那时却已伤痕累累,数支箭矢扎他的肉,上还有不少刀伤的正汩汩血。受伤过重,以至于他神都不甚清明,但还是死死地盯着他们这方,用不甚熟练的官话朝他们喊着:“狡兔死、走狗烹。你们……”
――若是没有李构带回的那封信的话。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安王麾的守军皆是锐、人数又占优,据城而守,就算赤狄来人再多一倍,也无甚可怕的……
可那句带着些异域音调的“狡兔死、走狗烹”,却如同一段恶咒一般,时时在他脑中回。
那是一封回信,收信之人便是此次来犯的遥辇单于。信中虽无落款,但无论字迹、印鉴、还是书写习惯……都指明了,写信者乃是“安王”。就连他们这些追随多年的老,若是单单据这些线索竟也无法辨认真伪。
……
数日前,本回乡探亲的李构,路遇一支赤狄小队,将他们截杀之后,缴获了一封密信。
但他追随殿多年,自然知殿绝非这等与外敌私通的人。那这封信?
书房的人不多,连同安王在,仅有五人。而此时,这五人脸皆是沉闷压抑,就连空气似乎也凝滞了起来。
一支矢结束了他的命,旁边传来任茭白的取笑声,“官话说得不错!”
据那信中之言,今月遥辇率军来攻之时,安王麾将与其佯战、假作不能力敌之态,于退居城门之时,引其城。
他越想心底越凉,将手中被攥得变形的信放怀中,翻上,重又往王府奔去。
他的这驾坐骑,虽是不如殿的“蹑景”和任茭白的“白兔”,却也是难得的良驹。是以未过多久,他便远远地看见了方才被掩护逃走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