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通的行动力向来极qiang,既然是答应了季怀直chu去走走。当天的午后,他就收拾好了行李,领了几个亲卫,包袱款款地上路了。
数月之后,季怀直就收到了他送来的信,一如既往的啰嗦,季怀直简单提炼了一xia,大意是安王调兵是因遇到了假装商旅的赤狄军,因事chu紧急,故而未及通报,但事后已知会蓟州知州。是那知州自己guan不好手底xia的人,把消息给漏了。
再之后,就是长篇大套的对蓟州知州的指责。季怀直看他那语气,也就差没有写上“这个知州就是个废wu,你赶快换人”了。
对于杨文通后面这段话,季怀直也就是看看便罢,蓟州乃是前线要地,季怀直当时挑选知州的时候可谓是格外小心,数度斟酌,才定的人选。
现在的蓟州知州,是三年前科考的二甲第一名徐宁成,这可是当年的全国第四!他智慧虽没有过百这么夸张,但八十多的数值也远超常人了,更重要的是绝对忠·心·耿·耿。
季怀直对他的忠诚和能力都格外放心,故而也只将事qing归咎为意外了。
季怀直将杨文通的来信从tou到尾看过几遍后,便回信告知杨文通,说是自己已经知晓了。然后特意警告他:好好散你的心,少瞎掺和这些破事,对蓟州知州态度好dian。
——人家兢兢业业地上报疑dian,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尸位素餐”、“以权谋私”了?!
不怪季怀直多余写上这一句,他实在担心杨文通一言不合就动手,殴打朝廷命官的事qing,这人又不是没zuo过。
季怀直将笔收起,转tou命李福将信拿去之时,却忽又生chu了些许怀疑。
朔都那个地方,又荒又冷,既然是扮作商旅,为何会途径那里?况且,季怀直对徐宁成的能力还是有些信心的,遗漏这般重要的消息,实在不像是他该犯的错误。
想着,他扬声叫住了去送信的李福,将信纸展开,复又提笔补上了这一疑问,他人在蓟州,知dao的qing况总比自己多些。当然,瞧着杨文通对蓟州知州这般不满,他也只写了理由的前半段。
杨文通回信很快,这次倒是意外的简洁。
对于他信上的嘱托,杨文通回了两个字“知dao”,季怀直都能从他这潦草的字迹里tou看chu这人的漫不经心。
至于,他后tou添上的那句疑问,杨文通的回应则是“想太多,途经罢了”。
杨文通虽然看着大大咧咧,在小事上也容易犯蠢,但遇到大事儿,还是少有糊涂的时候。他既这么说了,季怀直略想了想,倒也信了他的判断。
不过……季怀直盯着那句“想太多”看了许久,不由再次gan慨了句:皇帝这职业,gan1久了还真是容易神经过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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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王府,书房。
“烟儿,你总是这样沉不住气。”这话虽是指责,但由栎王说来,语调温和、似hanqing意,倒更像是qing人之间的私语。
塔不烟原本还带着些气愤的神qing霎时一缓,脸上也染上了浅浅的红晕,较魏人深刻许多的五官更显妩丽。
待她再开kou时,已是声如蚊蚋,“我……只是觉得可惜,难得的机会……”
栎王安抚了一句,“不妨事的。”又转而gan慨dao,“……今上是位明主……用人不疑,我着实不如他。”看那神qing,倒是真有些惭愧似的。
塔不烟闻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