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被杨文通半拖半拉地往里拽去,季怀直只好歉然地转对着燕梁笑了笑。燕梁倒是没什么介意的意思,依旧是一副笑盈盈地表,在后面浅浅地行了个福礼。
她显然距离把握的极好,虽说凑近了些许,但仍不会让人生冒犯之。对的欣赏,从来都是与生俱来的,对着这么一个大人,季怀直也意识地放柔了声音,缓声:“我姓淮……”
杨文通上楼的目标明确,显然是对这里极熟惯的,熟门熟路地就把季怀直往一间屋里拉。他步迈得大、手又拽得死紧,季怀直挣了几没有挣开,也只得跟着他大步走去,只是嘴上不免笑斥了:“你这么急什么?”
况且皇的奏乐,多以雅乐为主,庄严是足够了,但娱乐却是一般般,调大同小异,季怀直听了那么些年,早就听够了。此时换一种风格,倒是有几分新鲜。
还不待季怀直什么反应,杨文通已经先一步抬手示意她起,让她去一旁的桌案上布琴。
杨文通似乎真的只是带他来听琴的,两人坐在离着清莲姑娘数步之外的小矮桌旁,连桌上放的也是茶非酒。
只是,他的那个随系统总是不让自己消
不过,要是真的来了作陪的姑娘,季怀直倒是还要想着如何应付,现在这状况,他倒是乐得自在,因而也未说什么。只是对着琴音的方向微微阖眸,专心欣赏起了这比里的奏乐要靡丽许多的曲调。
二人说话之时,离着房门已仅有几步之遥,季怀直并未把杨文通这忽来的沉默放在心上,只当他是看见房门有些走神。
季怀直端起杯来,轻轻抿了一,不由了唇角将杯放。来了青楼,既不喝花酒、也不要姑娘作陪,他觉得觉得他们两个似乎是来砸场的……
杨文通笑脸一僵,拽着他的手一紧,竟罕见地没有反驳,而是沉默地领着人,了楼上偏北的一间小屋。
不多时,屋就漾起了袅袅琴音,季怀直琴艺也就是个门,但毕竟听得多了,隐约也对奏者的技艺有几分认知,这位清莲姑娘的琴艺虽是不及的一些琴师,但也相去不远了。
都是这位公这般的人,我们这楼里的姑娘们,怕是都要羞于见人了。”
两人刚屋坐定不多时,便来了一个相貌致的姑娘,季怀直几乎要为这幢倚翠楼惊叹了。这位新来的姑娘依旧是个人,不同于迎客的那姑娘的柔婉,也并非燕梁的艳丽,而是另一种带着雅致的婉约。
季怀直倒没有听什么不对来,摇笑骂:“你现在把我拽上去,屋里就咱们两个人,‘宵’个屁!”
然后,稍稍凑近了些,轻声细语地:“敢问这位公如何称呼?”
杨文通顿了顿,脸青青白白地变换了一阵,撑着笑:“宵一刻值千金。你算算,我这是帮你省了多少钱?”
季怀直想了想,这样的女孩,大约可以用莲花来比了……
那姑娘抱琴而来,微微屈膝,想着季杨两人行礼:“家清莲,见过两位公。”她后跟着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也随着她同两人行礼。
中途又来了几位姑娘,似乎是来陪客的,不过却都被杨文通皱着眉上打量,也不知是哪里不满意,最后把人都打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