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未来大魏的国之栋梁，可不能被他给教坏了。那一瞬间，季怀直觉着自己上背负了沉甸甸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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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昌嗣经他提醒，这才想起先前那桩事，他瞥了赵承温一，“我倒不知，你几时长了能耐，都开始对临潼先生大加评判了？”

途中，赵承温语带慨：“这位淮小兄弟看着年少，可见识却实在不俗，同他畅聊一番，实在是有让人茅顿开之。如此看来，我等倒真的是痴长他许多岁了。”

临潼先生乃是当世大儒，德望重，他早年曾在

霸……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整个大魏，三年一次的考里，考前三千的真・学・霸。

他正要说去，却突然被踹了一脚，赵承温立即住了嘴，那边陈昌嗣相当自然地接过话：“如此盛会，实在是令我等心向往之，还要多谢淮小兄弟指了。”

到底是临安、还是临川？反正是个地名来着。

寿阳大长公主虽不是先帝的同母，但却很得先太后的喜，也时常坐坐，连带着季怀直同她有些熟悉，对她夫家的事也了解了几分――真的只是几分而已，他隐约记得这位寿阳侯似乎是有个号的，但是……一开却发现，自己实在是记不清了……

二人略略慨一番，赵承温突然想到陈昌嗣先前踢他的那一脚，忍不住开：“话说回来，我刚才可没说错什么啊。你什么又不让我说去？”

他努力思索了一，才继续：“……城南有间府邸，名为‘梓泽’*，乃是……寿阳侯所有，这位侯爷素来都是极喜有才能的年轻人的，此间府邸便是他用来招待文人所用。来者不拘份，只要能答上一题，便可，想来是个闹地方。众位兄长若是有兴趣，去瞧瞧也好……”

送走了季怀直，赵陈二人瞧了瞧天，也不打算继续逛去了，而是反往客栈走去。

况且，会试可没有什么年龄限制。季怀直看着这他们，年纪最多也就二十岁。“青年才俊”四个大字，明晃晃地挂在了他们的脑袋上。

那边赵承温虽然觉得季怀直这描述有些莫名的熟悉，但也未多想，笑应：“想来这位侯爷也是个极风人……”

赵承温“嘶”了一声，脚步也一顿，站在原地，脸变来变去。过了好半天，他才重新举步，追上已经越过他一段距离的陈昌嗣，苦笑叹：“这位淮小兄弟可真是看得起我。”

这种“雅”的地方，季怀直可真的是了解不多。

尔后，季怀直又同他们说了几京城城、周边的赏景之地。两人都是饱读之士，赵承温虽是面上看起来莽，但言谈之间却极有分寸，这般交谈来，倒是令人愉快。

以防错，季怀直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的“寿阳侯”这个称呼。

陈昌嗣也笑了笑，应：“京城本就是王气所在，天能人皆聚于此，也就是这样的地方，才能生那般少年英才。”

而这个梓泽府，他之所以知，还是因为它的主人寿阳侯，乃是先帝的寿阳大长公主的驸，也就是季怀直的姑父。

季怀直自然连声：“陈兄不必如此客气。”

一直到天渐晚，想着再不回就极可能被人发现，季怀直这才恋恋不舍地告罪起，同他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