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同屋住了那麽许多天,我还以为你会愿意送他一程,才特地带你来呢。”荣竟一边说着一边把晖晖从窗边搂怀里,对着前面驾驶位吩咐,“开车。”
“还有活气呢,为什麽不打?”
荣竟远远的朝那人摇了摇,示意没什麽事,不用过来,让他们继续。
车在行上缓缓前,越往前,越靠近中央的圆形广场。
“不然你以为呢?”荣竟笑笑的看他,“像跟你似的,没事天天逗着玩吗?”
“是。”荣竟。
无论怎样努力,他视线里的人还是那样,轮廓模糊不清。因为那人嗓已经喊哑,听声音也分辨不来。
这种壮观场面,洛予晖即使不太看得清楚全貌但也能猜得状况,他回看荣竟,却只能看见他模糊的笑。
旁边站着的调教师中,有人看见他停了车,便要走过来。
行一项刑,在中央区,跪了满地穿白衣的隶,一大片一大片,远望去,居然不见尽。
无论是鞭打後残留在石上的回音,亦或是隶痛苦不堪的哀叫呻,无疑都是一种力的震慑。在这样的邢台之,即使跪着数不清的人,广场上却是如此安静。被一种阴霾所笼罩,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哪怕只是呼一,都须得谨小慎微,不敢放纵。
他不想待在这里,然而荣竟却搂着他,就那样慢慢的看着。既像百无聊赖,又像饶有兴味。那种觉,琢磨不透。
坐在车里的洛予晖,也很难不被那种窒闷的气氛所染。然而荣竟却搂着他靠在窗边,往刑台之上看去。
“荣先生?”
“他……小狐狸?”
“真不看?”
这个地方,极开阔的。中间是一层一层的台阶,车上不去,但是在面,却已经能够看得清台之上的所有。
不是普通的鞭,里面绞了金属丝,所以挥来声音极响,打去更是开肉绽深刻见骨的。
“打完?”荣竟像是本听不懂他在说什麽。
洛予晖闭上睛转过去,“我不看了,你把车开走。”
“等、等一!”洛予晖却挣开荣竟,趴在车窗边上。睛用力睁着,想看清楚那刑台上的人。
“你要──你要──他死吗?”
“有趣吗?”
刑台之上的罚依然在继续,这与花样繁复的调教却是完全不同的。没有表演,不需要演绎,也不必在意受刑之人的状态。单调而单一,除了鞭打,还是鞭打。
“够不够不是你说了算的。”荣竟扫了一刑台,“觉得他可怜,
“……什麽时候打完?”
“不看。”
“现在这样还不够吗?”
洛予晖理解不了荣竟那莫名奇妙的喜好,不知这所谓的‘有趣’究竟是现在哪里。
“他疼得都叫不声音了,别打了。”
就算洛予晖睛不好,看不清楚那场面,却只听着声音都觉得浑发凉,极之慎人。
“为什麽?”
洛予晖在荣竟怀里坐不住了,这种事,他实在看不去。
难怪建在这样的中心地带,原来是个刑台,在,可以让面四周集静跪的隶们可以轻易看见上面的一切。
“那你不能不让他死吗?”
“你让他见弟弟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