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吃了医官送来的汤药，又在车里一路颠簸，人虽然疲乏，却也丝毫不困。

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鸣金收兵。

然而听到百里竟奏报，洛重熙却迟迟没有令攻城。

凶多吉少？！

炎国军队，向来是天诸国之中公认实力颇为上乘的，勤於练且战争经验丰富。即使面对艰难的攻城战，也是一样训练有素，百折不挠。

「不用去了。」

「臣打探到，陆大人中了西疆剧毒，七重蛊。听说那种毒沾上便会毒发，顷刻毙命。只怕此刻，已经……凶多吉少……」

原本是两国交界的地段，一座独立的城池，虽然看上去孤单无援，但齐梁城是一座人众多的富庶大城，往日里练兵士也算勤勉，加上地势险峻独特，易守难攻。就算洛重熙手里有确切的地形图，一时之间，也没那麽容易拿。

这是在胡说什麽！？不会的不会的，怎麽可能会死。没那麽严重……景彦，你得等我，给我时间。

第一波攻城战在午时以後正式开始，至天全黑之後，才渐渐停止。黎明之前，黑暗火把笼罩，又接著是第二波攻城大战。

「主上！主上……保重。」

可是一刻，他又开始为自己方才的咒骂而懊悔不已。

「主上……」

洛重熙觉得自己似乎病得有些重了，脑里一片浑浊眩晕。一时之间，竟不能理解所谓「凶多吉少」是个什麽意思，代表了哪一种可能。

「既然已经凶多吉少。那麽，就让整座齐梁城，给他殉葬吧。」

旁的医官立即上前搀扶，让他躺回到铺了狐裘的榻椅上。

如果只剩一尸……不如不见。

死了也活该！

明天一早就来了。带你离开这里，回湖城，不，回绮京。景国这个破地方，我们不待了。

「让他来，快。」

「主上。」耿昀几步走来，施礼叩拜。

洛重熙闭上睛，拒绝再听。

洛重熙手里攥著陆景彦给他的那片长命锁，翻来覆去想著心事。直到夜晚营急速行军的时候，他也没有再睡。

直到天边隐约见到一丝曙光，百里竟来报，所有兵将调遣完毕，暗成合围之势。只差主力大军一到，便是兵临城，可趁势围攻。

洛重熙却从座椅上站起来，扯著他衣裳著急问：「景彦他在哪？！」

什麽无论生死？！

他只想要活著的，死了的，又有什麽用！

看著跪在跟前的耿昀，洛重熙语气平静而冷冽。

「主上，臣立即返回齐梁城，一定把陆大人的况探知清楚。就算是尸，也一定带他回来给您……」

他在等。等什麽，百里竟不知，却也不敢问。

直到午时过去，帐外才忽然传来耿昀求见的通传讯息。

不待了……

过了好一会儿，洛重熙才缓过神来。

只是对於齐梁城而言，这种人数众多的攻城战也的确让他们吃不消。

此刻鸣金收兵，炎国大军退

齐梁城，对於这张仗，并非一准备都没有。

第二十章

「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