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朋友们也都终于毕业,胖了自己最讨厌的程序员,卓小凡和女朋友分了手,各奔前程。又听说委员长被产男报复,差没命,幸好在遭遇行凶时及时被警察叔叔解救,产男也自然而然去蹲了几年。崔云去了另外一个国家,偶尔还会发来邮件,简述近况并打算拉杨简合伙事,在受到杨简暂时不考虑的回复后,渐渐断了联系。
“你是谁?”
杨简申请的是同一所大学。
说这些的时候,他们有时躺在炉前的沙发里,有时蹲在庭院的草坪上,有时浮在后院的游泳池里。无论如何,日还是一样的过着,悠长平静。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们回忆起此时的场景,都有不一样的说辞。杨简认为,吴苏华是激动地说不话来,几乎想要来迎接自己,最后关还是忍住了用书本代替。吴苏华则说,楼有个神经病瞎嚷嚷,怕惊扰到邻居,才用书砸来。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撒在发上,不很晒,却很温。过往的一切都好像在这种温度化了,变得暧昧又模糊。
吴苏华站在那里,久久说不话来。
上面的书突然飞来。
因为在大学期间的总成绩还算好,又有大量工作实习的经验,杨简很容易接到了录取通知,并且拿到一份不菲的奖学金。在申请商科的大多数学生来说,这都是极难得的事。
杨简飞扑上前,险些没接住。
不过书是无辜的,幸好没有被撕坏。
“这是你送给我的礼吗?”
变得亲切随和,这一切都是想要讨好杨简。
因为阳光有些烈,他眯起,突然看到三楼阳台上坐着个人。
“你还记得我吗?”杨简大声喊。
学校里面的宿舍楼太贵,杨简打算与其他留学生同租一套公寓。在同学的介绍,他找到这间独门独院的三层小楼。据说里面住的大分都是留学生,各国语言交杂在一起,也别有一番风趣。杨简拖着行李箱找到这里时,正好是午。院门是个木栅栏,并没有上锁。他推开后走庭院,在前貌似宏伟的建筑前停,仰起。
那个人有着金黄的发,斜靠在躺椅里看书。
“有人在吗?”杨简打着招呼。“请问这里是不是在招租?”
那个人望来,看到杨简,一时愣在那里。
当杨简再次看到吴苏华的时候,他应该又恢复了那种独行特立的姿态吧。但这也许才是真正的他,肆意张扬着,无须讨好任何人。
杨简的父母对他愈加引以为傲,同时逐渐习惯了远隔重洋的寂寞。杨简告诉他们,会留在国外发展事业,有可能不回国了。他知,有些事永远不可能解决。他了解自己的父母,正如了解自己。所以,他从来不接父母对于自己婚姻的担忧,隐瞒成了最后的办法,他不到让所有的人满意。于是,每月杨简会寄一大笔赡养费回去,也为父母联系了当地最好的养老院。
“我叫杨简,是今年刚来读商科的留学生,很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