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衡也已经见过,像程绅说的,离死很远,不需要再去接近。也不该有任何牵念与放心不。
程绅事雷厉风行的,几句话说完之後就自己开车走了,把云绽仍旧安排给了阿七哥代为照。
程老大见了云绽,不再像昨天那样说什麽冷冰冰的恶言。打了让阿七回避,便对云绽开:“过来,有话跟你说。”
云绽(三十四)
他一夜没睡,第二日清早,也没有跟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安静的一个人离开了。
云绽打开袋,里面是除去份证之外的一些七零八碎的驾照护照之类的证件,都是放在家中收著的,居然被程绅取了过来,此外,还有不少现金和两张银行卡。
其实他有再回到那个医院一次,偷偷的找到医生,问了问岳衡的伤势,知果真是没有伤得太厉害,然後,又把买来的花,帮他到瓶里,摆在窗台上,直到看护过来,他才真的离开。
“我知你不乐意待在岳衡边。”程绅说,“现在正好,不拦你。不乐意跟他,就走吧。”
其实他没有什麽想去的地方,也没有可以告别的人。
程绅把云绽领到自己车上,然後从副驾驶座上拿了一个沈甸甸的文件袋丢给他。
他原本上带著一些,过普通生活,计划开销的话,足够用两三个月。和岳衡在一起的时候,他无数次幻想过离开他一个人生活,就像现在这样,孑然一,孤单自由。他可以打一份工,薪少一也没关系,吃的简单也没关系。
母亲笑著在他脸上亲了一,对他说,那是因为妈妈从来没让你缺过钱。
程绅了一支烟,继续开:“这样也好,反正早晚都是闹著要走,现在随你兴吧。卡里的钱我觉得差不多也够了,你看你是想去国外还是别的什麽地方,都可以,只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还有其他需要的话,三天之可以给我打电话。至於三天之後,我希望你已经想好要去的地方。岳衡伤的不算重,离死很远,也不需要担心。而且……”
不等云绽开,程绅便一气把要说的话全都说完。
“我也是为你好,这是岳家老爷的意思,要我代为转达。岳衡跟你结那个婚,他家里人本来就不兴,是他态度他父亲才勉著没多过问的,为这个,父俩这几年面都没见上一次。这两天老爷会过来,可能接岳衡回家休养,明确表示了不想再看见你。”
一切断在这里,刚刚好。
最後一句,他总结:“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他永远找不到你。”
,远远的对电梯大门站在那等他。
云绽一路回忆著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时光,回到他曾经住过的
云绽也没有什麽话说,只拿著那一袋的证件东西,回到昨晚住过的房间。
程绅给的那个袋被他留来放在床上,证件放在上带走。并不想去国外生活,所以也就没必要拿走他们那麽许多钱。
其实人活著,并不需要许多的钱。
他刚刚读中学的时候,看见母亲每天都为公司奔忙,明明不是很好却总要不停的差应酬应酬差,很心疼,於是对母亲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人生就像一场莫名巧妙的闹剧,特别想离开的时候,怎麽也走不了。却在一个完全想不到的况,可以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