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继之长得不像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说话带着亲切,像是邻居家的大伯,不会让人觉得紧迫和拘谨,“我姓钟,叫钟继之,小孩你多大了,怎么称呼,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不回家。”
床也不是什么一两米的大床,是比单人床稍微大的双人床,林漾翻了个,有些睡不着,这几天的事就是梦一样,反复在他脑回放着,同学的议论,学校的劝退,自己连公寓都不去,东西都不让拿,虽然也没他什么东西,就光着手了家门,浑浑噩噩的买了车票,来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上除了份证,就只剩两百多的现金了。
一门,钟继之就给小孩找了睡衣,让他赶紧去洗个澡,站在风里那么久,说不定会冻冒的,小孩洗完澡,腾腾的从浴室来,上穿着钟继之的运动服,大了好几个号,衣裳都拖到大上了,好歹是松紧的,能款住就行。
钟继之从浴室来,见小孩还抱着坐在沙发上,烤着小太阳,钟继之觉得有必要问问,到底是个什么况,坐到了小孩边。
钟继之把床让给了林漾,自己睡到了沙发上,林漾躺到了床上,才松了气,幸好钟继之没多问,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一个连行李都没有的人,钟继之也不怀疑什么,就让他住了,果然,这种老实巴交的男人,最容易相信人了。
小孩嗯了一声,拿起药就着就吞了去,目送着钟继之的背影,了浴室,心里松了气,这人果然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小孩并没有反驳什么,被钟继之带回了家。钟继之家离店不远,走着回去也就十来分钟的事,不是什么电梯房,普通的旧楼,一楼两,而且不大,一室一厅,典型的单狗公寓。
小孩抬着去看钟继之,脚趾微微向扣紧,贴在了沙发上,“叫林漾,十九了。”后面的问题,没有回答钟继之。
桌上摆着一杯温和几颗药,钟继之拿着睡衣朝着浴室去了,一边走,一边说,“把桌上的冒药喝了吧,冷风了那么久,容易冒。”
林漾说不来是什么觉,只觉得太玄幻了,前几天自己还被当成金丝雀养在小公寓里,如今却落街,要靠着老男人的可怜,才有
了什么事,林漾没有说明,钟继之也不好问,毕竟明天这个素不相识的小朋友就要离开了,自己不能多打听什么。
林漾看起来一都不像什么孤儿,倒像是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净少年,没经历过什么事,才敢两手空空的到一个陌生地方,半夜找个不认识的中年大叔收留他,林漾摇摇,“我一个人很久了,只是…”林漾顿了顿,在考虑怎么说,“只是最近学校也了事,所以退学了,才一个人来这里的。”
钟继之了,十九了,不算是小孩了,都已经成年了,钟继之没有接话,明显是在等林漾继续说,林漾深深的吐了气,像是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才慢慢张开。
“我家里没人了,我一个人来的。”林漾眨了眨,又偷偷去瞧钟继之的反应,钟继之微微张着嘴,像是很吃惊一样,“你…你家里是了什么事吗?”
就今天一晚,你还是要早回家的,家里人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