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放心来,才看到安迟肩雪白的肤,凑近的时候还能闻到那上面带着的淡淡草药香味。
一肉。
唐凌双手紧紧地拢了安迟在怀里,隔着衣袍仍然能受彼此的温度。
效果是有的,但对于看守西陵的守陵人来说
安家的人连同驱僧在后山山镇以神石符阵,才暂时将那些化的戾气制服。
如果那算得上伤势的话。
“你那时是怎么活来的?”安迟轻声询问。
摄政王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半晌,随后猛地转过来,将人死死拥了怀中。
但唐凌迁怒了一众人等,连唐恪都被再次禁止踏摄政王府的大门。
安迟将唐凌的手轻轻握住,放在自己脸颊旁温柔地摩挲。
之前一路担心一路着急,脑里无暇他想。
轻轻凑近,伤上的药汁。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过去,要为安迟穿好刚刚被他半脱来的衣衫。
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又争前恐后地从朦胧的记忆深来。
本朝□□是个狠人,当初将人杀也就杀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幽暗里的床榻上两人静静依偎。
后来僧又建议,把□□和本朝第一代勇将的陵寝葬在前山,将那些不甘心的前朝人魂魄世世代代踩在脚镇压。
角余光分明是看准了才伸的手,谁知伸去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到了细温的肌肤。
这样就足够了,不需要再多。
西陵所在的山叫落剑山,皇陵在山前,山背后的一个幽深窟里,埋葬的则是前朝被坑杀的最后一代皇族连同忠心属近千余人的尸骸。
唐凌如遭火灼,意识地往回缩手,却被一抓住了手腕。
夜幕低垂,疏星闪烁。
所以,他听安迟问起当年的时候,也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愤恨和不甘。
老皇帝罚了他去守西陵。
当时他被太陷害,虽然老皇帝赶到的时候并没有抓住什么实质的证据,但他到底是私闯了后嫔妃的寝。
忽然摄政王就红了脸,这才反应过来似得,连忙转过了。
“唐凌……”他低声喃喃叫。
于是,责罚难免。
西陵也算是皇陵,但除了开国的□□和追随□□的那一代朝臣,其余的皇族并没有葬在那里。
摄政王府的室里没有掌灯。
真的只是一而已,连血丝都没有渗。
老皇帝是不可能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算辩解了,老皇帝也不会相信他的话而去怀疑太。
伤虽小,唐凌还是仔细地为安迟了理。
摄政王几乎要仓惶逃离。可刚站起来,他又想起安迟的衣服没有拉好,说不定会着凉。
他一路小心翼翼抱着安迟回到卧房,沉着脸一层层解开安迟的衣衫,检查他肩的伤势。
这种觉让他觉得踏实,安心,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谁知多年以后,那坑里冤魂戾气化,作起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