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不能说凌笙虽然死了，但是现在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回到他边，程青柳恨恨地想。

程青柳不由得想，如果今天碰上这事的人是凌笙，他会怎么回答呢？程青柳想不到别的，只好：“我心中只有他，怎么还有空余的心思去和别人培养？”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忙，也不敢让自己闲来，这样就不会看见凌笙受伤的样，也不会看见家人期盼的神。

“程青柳，你已经倾向对现实低了，那么后面呢，你是不是也要开始劝我妥协接受？”

“其实这些我都想过，我有预想到会有今天的可能。”凌笙神麻木，双无光，第一次有了傀儡人的特。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明明是在给自己的心脏刀，声音语气却是那么平静。

凌笙久久没有说话，青年以为他是伤心到失语了，毕竟如今这一切，都是凌笙他自己一手造就的。

越近年关，城中就越闹。程青柳也越来越忙。

凌笙说的其实没有错，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自我，再没有办法一心

“我一直知，他是个恋家的人。他因我的死耿耿于怀，不肯放过去重新生活，甚至迁怒亲近的人，是我害得他有家不能回，是我害他心存芥不能在长辈膝前尽孝，孤零零地一个人远赴外地过着苦日，明明他并没有错什么……都是我，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冲动，哪怕只是成熟一，都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

“死人哪里能和生人比？一个人哪里能和四五个血缘至亲比？”

真是可怜又可叹。

“当初是你说，他必须要斩断尘缘，我们才能够在一起。”

想来想去，母亲只能咬死一个事实：“可是他已经死了。”

“你！”母亲急促地呼了几，终是骂了一句，“真是冥顽不灵！”

这鲜血淋漓的话青年只听了一半，便悄悄走开了。听着一个失意的男人讲他有多失败，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夜里，他寂寞地喃喃自语。

那天，那个神仙一样的人，带着蛊惑的意味对他说：“他是生人，你是孤魂，你们本就是两界人，手不能相，不能相望……但是如果他能斩断尘缘，放弃他在人间的一切，那么，我可以为你们留住这一线生机。”

“可是你不该劝他回来，他一回来，他就不是你的了。”青年笑着，满满的幸灾乐祸，然而愈笑，里的同与悲哀就愈。

他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到。

后来，他想明白了，他什么也没有，唯有这一片真心，他也只能去希冀对方的一片真心。这生死不渝的，就用双方的真心来赌一把吧。

白日里凌笙过来寻他，他本是想要好好说话，缓和一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凌笙还是被他气走了。

看到儿没有接话，母亲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连忙：“我知你喜他，他离开你你难受，但是你还活着，人活着就要往前看，不能总记着过去那事。你说你想要和自己喜的人成亲，日久生你总知吧，多接些人，也许哪天你就喜上哪个人了。”

“我已经不是我了。”

这声叹，竟像哭来似的。

第九章浮生梦一场

所以他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让程青柳斩断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