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恩，我们如何才能报答？”

书房里，凌笙正帮程青柳整理账目，而程

第五章归

由于过去的某些记忆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比较沉重，因此重逢之后两人也很默契地没有提及，然而今日凌笙突然提起，在惊讶之余，程青柳也不敢贸然搭腔。

他不知为什么凌笙会突然之间说这种话，还在劝他回家。他心里很清楚，他其实最恨的人，是他自己。

他闭了细嗅凌笙发上淡淡的桃花香气，前似乎望见了一簇簇粉的桃花烂漫开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清淡的香气也在风中弥漫，传向不知名的远方。

“不是这样的。”程青柳红着眶反驳。

可是我并不能代替你的家人，让你放属于他们的那一份痛苦。凌笙心中叹息，他所要的事果然没有那么容易，也不能太之过急。

“借了别人的，还要接手那人生前的一切，那才是最难受的。”凌笙越想越离谱，竟，“如果那人生前娶了妻，还育有嗣……唉，这样我怎么敢来找你？还不如再死一次，个鬼魂在你边飘来飘去更自在些。”

程青柳转过去，说：“我已经不知我要怎么面对他们，而回去又能怎么样呢？我爹娘不会放弃让我我自己想的事，反倒是远离了他们，他们不着我，也不会因种种分歧而又争吵起来。现在这个样不是很好吗？”

“你来也有几年了，我知你心里想念。”凌笙这话相当于解除了什么禁令，程青柳也因此变得沉默。

是很好，但是还不够好。凌笙在心里这样说。

凌笙尚有事瞒着程青柳，但除非程青柳自己察觉，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说的。这是约定，也是考验。

他从背后抱住程青柳，抚：“你太压抑自己了，我希望你能够像以前那样，开心就笑，不开心就打我骂我，然后我来逗你开心起来。”

为安程青柳的心，凌笙此时也不隐瞒，说：“人也不是烂好人，他肯帮我，必定是有要求的，这恩，我一定会报。”

两人同同，好得形影不离，再加上两人的相貌堂堂，谈吐不俗，放在一块光看着就赏心悦目，短短时间，就成为这小小城池里的一亮丽的风景线，每次门都少不了被人闻风前来偶遇。

看见程青柳这幅模样，凌笙很清楚，这些年来，他还放不那些过去。

程青柳想了一，也觉得这样，：“如果你是借尸还魂……我真的难以接受，明明长得不像你，还非说是你。心里想着你原来的样，抬一看，竟是陌生人的模样。”

凌笙：“我觉得比借尸还魂好些。”

得知程青柳排斥回家一事，凌笙也就没有再提，两人又甜甜腻腻地过了一段时间的神仙日。

“这么说，你是借树心还魂。”

程青柳笑：“有你在我边，我觉得很开心啊。”

程青柳不知何时已经爬起了，坐在凌笙边，他手里还拿着凌笙那缕墨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哀伤。

“家人就是这样，无论你们之间发生过多少不愉快，但血缘至亲，是生来就注定、死后也抛却不了的份联系。与其对旧事耿耿于怀，不如大方一，不怎么样，你们到底是一家人。”凌笙劝。

某一日，凌笙突然提起双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