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柳不语,暗自后退了一步。
“他死回来找你了嘻嘻嘻~”
程青柳一惊,青衫公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他面前,明明前一刻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他意识要往后退,那青衫公却先一步伸手揽住了他。
“你不信?”
那人反问:“我为什么要同你装神鬼?有什么好?”
“凌笙已经死了。”程青柳叹,“谁派你来的?”
“呀!”对方睁大了,脸上笑成一团,满是趣味地,“你倒是敢问。”
“兄台来得早,程某招待不及,还望见谅。”
程青柳是不信这世界上有鬼的,但他怀疑他现在撞了鬼。
“……”
话落,那位公哥转过了。
“……所以?”
昨夜梦里,凌笙抱着他说:“青柳,我好想念你呀。”
程青柳抓扶着青衫公的双肩,一时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一个大男人靠在上,还是重的。
“我想你了嘛。”
没有这样的。
“你?”
“这好嘛……也是有的,”程青柳着,“有些人专以逗别人为乐。”
“凌笙死了。”
“哎呀,你要是想知,过来摸摸我不就知了,死人可没有温度。”那人笑着向程青柳走来,好像打定主意一定要逗逗他一般。
程青柳说不上来自己此时是什么受,害怕也是有的,喜悦也是蠢蠢动,但心中也在怀疑,“兄台可是在装神鬼?”
程青柳一阵恶寒。
这应该是个假的。程青柳镇定地想。
程青柳拱手问:“不知兄台是人是鬼。”
吉祥回来后,惊讶地发现,大老爷的债主要在这里长住了。
“青柳客气了,倒是我来的时候不对,让你麻烦。”
如果不是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相貌、说话的腔调以及语气都和已经死去的凌笙如一撤?
“你你你……”
青衫公蹭蹭程青柳的肩膀,停在他背上的手往上移,摸了摸他的长发,才说:“我呀。”
他给凌笙烧了五年的纸钱,当初还是他亲自埋的他。
“什么事?鬼鬼祟祟的。”程青柳站着不动,问。他今天是被天上的馅饼儿砸晕了,即便看不过吉祥这幅姿态,脸上也是眉开笑的,本没有平
凌笙以前是会这样的动作,但后来他们变了关系之后,他就几乎没有过这样孩气的语气和动作了。
“昨夜梦里还抱着我哭,说想念我,今日见了我就翻脸不认人,青柳,我好生伤心。”青衫公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扶住他的后背,防他向后倾倒,还亲昵地将额抵在他肩上,如此说,还故作姿态假哭了两声,听得程青柳起了一鸡疙瘩。
“对,死了。”
青衫公哈哈一笑,:“这你倒是猜对了,我就是喜逗你。”
“老爷……”吉祥拉拉程青柳的衣袖,表示借一步说话。
青衫公站直了将程青柳揽怀中,紧紧抱住,像极了昨夜梦中的缠绵拥抱。他低声:“好青柳,此等闺房乐事,旁人难还能清楚吗?你要信我。”
青衫公抬,凑到程青柳耳边悄悄说了句话,惹得他脸上飞来两片红霞,连耳垂都鲜红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