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路齐的眶红红的,连说话声音都抖了,“对不起。”
母俩和和睦睦地吃了午饭。
原本应该两人一起肩负的困苦,被他一个人拦了过去,只为了给他撑起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他知白蒙会休学去当兵肯定有原因,只是不敢深想,怕发现自己在毫无意识的况欠了那人太多太多。
直到此刻,路齐才意识到,他其实从来都不喜没有白蒙的日。
“他是个男人。”路齐一鼓作气地说了去:“就是上次来家里的那个人,叫白蒙。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他顿了顿,低满是歉意地低喃了一句:“妈,对不起。”
“哦,当兵苦啊,锻炼人。”
床单有个地方被割断了,布条正好卡在筒上,扯都扯不来,他又没法用力,只好拿剪刀把床单给剪了。
路齐手上的动作一顿,瓮声瓮气地回:“他去当兵了。”
王曼丽今天难得地没去店里,正坐在餐桌边上吃午饭,突然看到自己儿在这个时间开门来,还真是惊讶了一把。
他一直以为只要回家就能暂时忘掉白蒙,两人相的滴滴也这么困扰着他,却没想到那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到了自己生活的每一。
外间没有任何声音。
路齐沉默地拽紧手里的衣服,心因为这个可能而揪在了一起,突然豁去一般提音量说:“妈,我喜上了一个人。”
所有甜蜜的回忆都蒙上了一层伤。
心里有个地方仿佛也跟着被剪开了。
路齐心里难受,动作幅度的大了,肩膀上的伤裂开了一,渗些许血丝。他还是置若罔闻地拉扯着床单,直到整个都从洗衣机来了才叹了气。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妈。”路齐没想到他妈会在家,不太自然地把捂着肩膀的手放了来,眨眨睛,试图掩盖红彤彤的眶。
王曼丽原本也只是简单地问一句,却让路齐沉默了来,认真地考虑起一件事。
王曼丽收拾碗筷,路齐拖着箱了屋。
路齐像是被遗弃了一般,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默默地把手里的衣服放回行李箱,拉上拉链,正打算起门,刚一抬就看到了站在门的王曼丽。
真是够可以的。
这声歉包了太多,也压抑了很多深藏在心底的。
思绪,切了电源,打开洗衣机盖,探去检查了一番。
王曼丽一看就知她儿不太对,尽担心,却也不揭穿,像以往一样微笑着迎他了门。
一个人待着果然不是个好主意,容易胡思乱想。
“齐,你那朋友呢?”王曼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似乎正在整理饭桌,“这次怎么不和你一起来?”
“好事啊。”外传来王曼丽满是笑意的声音。
算起来,路齐也久没回家的了,站在家门竟然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觉,然后见鬼地又想到了白蒙。
路齐自嘲地笑了笑,掏钥匙开门。